万祺：“我的都要听痛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那是猎杀计划的第一步。他们将玩家聚在一起，在城市里的某个小范围内行游戏,角逐胜利者；然后将剩下的一百人……投放到他们的虚拟城市里。”

Valis抬起。信号弹的亮光在他脸上投下了明明暗暗的影。

“虚拟的……城市。”万祺无意识地重复。

只剩下烈的、灰白的烟雾笼罩着天幕,仿佛一张硕大的舞台布。

拿玫：“信号弹的动静太大。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个位置。我们要赶快离开。”

拿玫：“你不觉得奇怪吗？除了这一百个玩家以外,其他人都去了哪里？为什么这整座城市,都会变成一个空旷的游乐场？”

拿玫：“我记得你问过颂蓝，他们是否可以监控到ALIEN里发生的事情。颂蓝否定了，他说那都是玩家的隐私，斯公司没有权限获取。我想，他们缺少的不是权限，而是技术。——对不对？”

拿玫：“在游戏舱里的ALIEN里,游戏失败同样是有惩罚的，玩家也会死。”

而拿玫沉沉地看了万祺一。她中有某淡淡的悲哀。

信号弹的光已经散去了。

万祺：“你怎么知？”

“我们依然在坎梅斯。”她说,“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坎梅斯——这是一座虚拟的城市。”

她转看向Valis。

万祺：“所以……”

拿玫：“因为他。”

07章猎杀计划（6）

“游乐场……”万祺重复着这个词，“因为他们都死了,就像、就像斯公司里的那些人！”

“不。”她说,“这的确是真实的。我们确实在用自己的行厮杀。只是这里并不是坎梅斯，而是某个更可控的虚拟空间。”

万祺：“什么为什么？”

万祺：“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在游戏里吗？我们其实还躺在游戏舱里，但游戏想要让我们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拿玫：“这不是真正的坎梅斯。”

万祺：“你说得对……对于我们来说，游戏里外都是死。没有区别。”

“因为我在斯公司里,亲看到他们重塑了Valis的。如果我们依然在游戏舱里，并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拿玫摇了摇：“确实死了很多人，但那些人也都是玩家。其他人呢？这个城市有几百万人，不可能人人都是玩家。”

“刚才……那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上面会有一个电屏？”她边走边问，“还有你说的观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许冥冥之中她早已经知答案。但她的潜意识依然想要欺骗自己。人总是叫不醒装睡的人。

但在离开这座大厦时，万祺忍不住再次抬起，怔怔地望着。

拿玫摇了摇。

她收拾东西,背起大的黑包。三个人匆匆从楼下来。

拿玫：“虚拟的坎梅斯,这很好理解。将游戏背景设定在坎梅斯,这更加有沉浸,更好玩；但不可能是真实的坎梅斯,那太难以控制了。——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真人来行游戏？”

“大概一直截止到那个时刻,我们都还在真实的坎梅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