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问：“所以，是因为我吗？”

她沉默片刻，突然又抬起来：“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你还记得吗，在一局游戏里，我了你一下。”

而致命的毒气还在源源不断地填满这个房间。

Valis一个浅浅的笑。

一定没看过。”

“你害怕吗？”他问，“也许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拿玫却摇了摇，她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再和你分开一次了。”

“一定要活下去呀。”

——因为那个总是说着奇怪的、不着调的话的拿玫。

“如果能在下一个游戏见到，我一定……”

“但你从来都看不到我。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奇怪的女人不会死。

以这方式。

但奇怪的是，她的心却很平静。

*

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的、人类的语言。

Valis温柔地伸手，抚摸她的发。

大脑也依然昏昏沉沉。

一个完全依赖的姿势。

“你的睛里没有人。”Maxi继续说。

拿玫：“她在说什么，你听懂了吗？什么叫我的睛里没有人？”

Valis摇了摇。

黑暗的、空旷的房间，如同葬岗一般。

“——你还痛吗？”

砰。

“很奇怪。”Valis说，“直到这个游戏里，我才拥有了心脏。”

偌大的太平间里，他们是唯一还站着的两个人。

她知光在前面。希望在前面。

她的在发抖。

*

“现在，它为你而动。”

拿玫：“男朋友啊——难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

掌心很快磨了血。

Maxi已经在往外爬。

“他看我的时候……像在看蟑螂。”

拿玫：“什么？”

“谢谢你……治愈了我。”

她睁大了睛。

接着他伸手来，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

拿玫听到了他的心。

“不会再扮演别人了。我也要一次自己。”

黑暗的甬里万籁俱寂。她嘴里咬着手电筒，依靠一只手掌，艰难地向前。

Valis突然说：“刚才……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说完她就钻了通风里。

Maxi一气：“……但我还是谢谢你。”

“谢谢你。”她的嘴轻动，发了无人能听到的声音。

砰。

死亡笼罩了一切。

她象征地指了指Valis：“你和他不一样。”

她将完全贴在他的手掌上。

Valis了。

拿玫仰看着他。

*

两人安静了一瞬间。

——因为拿玫。

Maxi：“……”翻了个白。

他了。

那是……无比鲜活的动。

拿玫：“那我睛里有你吗？”

至少不会死在这里。

所有人都已经死了。

Valis：“其实你不必担心。虽然这一次我扮演的是玩家，但我未必会死。最多只是抹杀意志而已。”

“我不喜每次离开游戏，从游戏舱里醒过来，发现只有我一个人。”

拿玫再次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