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分糖果的小孩一样，他们将剩下的档案页一一撕下来，扔了去。

直接将这一页纸撕了下来。

路显扬视线一凝。

万祺凑过去看，却发现……

灼的空气令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发地黏在额前。他们在火光中看清彼此的面容，都是同样的狼狈。这让他们笑得更大声。

纸团陷火海的一瞬间，他似乎也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如释重负的低叹。

万祺终于有一从这座大楼里逃来了的真实。

他突然意识到，虽然他们离开了这栋大楼，但这个游戏好像还并没有结束。

“不”这个字在边徘徊了半天，最终没有说。

她一把将档案捡起来，翻开了第一页。

作为一个正常玩家，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

被撕掉的下一页只剩一片空白。

【职务：前端开发工程师】

“哥哥。”

最后三个人的名字——从这本自杀档案上被悄无声息地划掉了。

【姓名：陈佳良】

但拿玫的反应更快。

再扔去。

第三页，尹馨。

无论释放的是自己，还是那些被束缚在档案里的亡魂。

万祺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别别扭扭地：“我也要。”

他从这场大爆炸中清醒过来。

仿佛是心有灵犀，他们都忍不住大笑了来。

路显扬本能地想要将这本档案拿过来：“我看看我们的名字还在不在——”

【死亡方式：坠楼，2020年5月22日】

然后扔去。

“消失了。”她恍惚地说。

“撕拉”一声。轻飘飘的档案页在她手中被成一团。

档案纸上的陈佳良在对着她微笑，而她也回以一个商务假笑。

路显扬目瞪呆。

三个人凑在一起，挨着。

拿玫又重复了一遍：“要一起吗？”

但在撕下湖蓝的那一页时，路显扬再次僵了。他的手抖得不成样。

然后她就用大拇指着对方的脸，

但她分明觉得，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

从始至终，这个游戏都是如此压抑。楼，自杀，死亡，挥之不去的云笼罩在每个人心。

“咦，居然还在啊。”她说。

路显扬：“？？？？”

“……好吧。”路显扬说。

但不知为何，看着这一连串如此丝的作，他竟然觉得也有些蠢蠢动。

他站在原地，神发直，手足无措。

他们的游戏任务好像并不是“

熟悉的字迹现在她面前。

她抬起左臂，像扔球一样，将纸团扔了面前的火浪中。

那是湖蓝的声音吗？

汗津津的手指过光的照片表面，就好像……他依然能碰到湖蓝的脸。

突然她停了下来，转过来看着自己，十分心地询问：“要一起吗？”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有被彻底释放的觉。

等等——

汹涌的火焰一将它吞噬。

他凝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的笑容还是那么鲜活，他分明觉得她还活着。

他想起了所有人的遗像。

本该属于他们的页面消失了。

他睁睁地看着拿玫又撕下了第二页，苏茜。

越撕越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