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今微微歪着脑袋，一双盈的眸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天真到让他误以为她没听清他的话。

……

可她没有。

他转过，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最近还好吗？”

两年前，她带着简历到公司应聘，那尘封了已久，原以为已经忘却的画面又重现现在他前。

霍璋一直认为，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有近乎愚钝的傲气和纯真，他平时不会如此轻浮，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并不习惯，他可以预见，接下来有九成的概率，赵云今会将手里那杯温茶泼在他脸上。

霍璋的目光由平和渐渐变得灼，他轻声呢喃：“如果这是我们的孩，该有多好。”

“但有些事情终归只能想想，我这辈都不会有孩了，幼年丧母，后来舅舅锒铛狱，现在连父亲也要走了。”霍璋轻声说，“世人觉得我什么都有，年纪轻轻功成名就。”

“少年时只能待在一旁看明泽学这学那，攒了很多遗憾没来得及完成，以后也很难弥补了。”霍璋望着自己的，“所以，如果我有了小孩，我会陪他学习，陪他玩耍，陪他慢慢长大，天去踢球，夏天去游泳，秋天学骑，冬天学击剑。陪他一切他喜的事，只要他快乐就好。我的遗憾，不必让他也尝过。”

他看着她的简历，边不自主溢笑：“如果赵小是来应聘秘书的话，我不需要。”

她那一笑艳不可方，能将人的魂人的魄一起勾走。

霍璋显然没吃晚饭，她想了想：“我再陪你吃一。”

“那些年只要父亲不在家，薛辰对我轻则呼来喝去，重则侮辱打骂，我只有和明泽待在一起时，她才会一慈母的样，作为一个母亲，她应该也不希望被儿女看到自己那不堪的模样吧。”

赵云今冰冷的手掌搭在他肩膀，他

赵云今说：“不是还有我吗？”

霍璋没说话，过了很久，他摇：“算了，也没什么胃。”

她一都没变，依旧是那副绝到令人神魂颠倒的容颜，五年前在凯嘉尔思的岩上，霍璋曾一度以为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她突然现，笑递来一条安全绳，令他那从未打开过的心门现了些微的裂痕。

“可是云今，我很孤独。”他说，“这世界很大，但没有哪一是真正属于我的。和乌玉媚争斗了这些年，我以为得到小东山会让我开心，可是不胜寒，我坐在这，边却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时候母亲把我送到霍家，一开始薛辰对我很好，吃穿住行样样上心，冬天怕我冷，夏天怕我，无微不至到让我觉得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错。直到明泽生，一切都变了。”霍璋声音平静，“可我并不讨厌他，无论何时，孩都是没错的。”

霍璋凝视着她，目光里几分迷醉。

“今天下午医生刚来过检查，说胎儿一切正常，不用担心。”

霍璋从往事里醒来，当初那一幕留下的印记，直到今日都没有磨灭。

“可是，养我很贵的。”

许久后，女孩开，嗓音缱绻得让人迷醉。她笑着回他，恣意妩媚：

霍璋端起酒杯，抿了一：“我从前总在想，如果有天我有了小孩，我会怎么对他。”

他眸里闪过一抹戏谑的光：“情人倒是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