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天江易抱起赵云今时嘴里呢喃的名字，他叫她“云云”。曾几何时，霍明芸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小名，她也叫“芸芸”，当初江易望向她的目光复杂而凌厉，那时她只以为是这叫法亲昵，他不喜，现在想起却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

“我来到这世上，明明什么都没错，却要让我一生坎坷，霍家只是为了活着，明明谁都没招惹，偏偏薛辰百般侮辱我，就

“第一次见你那天，帝王里就放着这首曲儿。”乌玉媚平静地说，“当时没觉得多好听，后来却记了这些年。”

……

她说完，仰朝楼上看了一，薛辰得到允许已经了病房，霍嵩房间的窗被雨糊，但灯火依然明亮，也许会彻夜不熄。

“在想乌玉媚的话。”霍明芸蹙眉，“她虽然恶毒，但说的话有几分理，如果韩真是她派去的，救我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江易？这不是大冲了龙王庙吗？你说江易到底谁的人？乌玉媚不信他，霍璋也提防他，还有赵云今……”

霍明泽面无表情，没穿她的外，而是问：“你刚才说，江易和赵云今怎么了？”

于生眉皱得理不开：“霍嵩算个什么东西，叫你看开，你偏把他放心上，就算没有霍家的遗产，这些年攒下的钱也够我们用一辈了。”

霍明泽刚从酒吧回来，上的酒味郁，霍明芸隔得老远就能闻到，她扇了扇鼻，把外脱下来丢给他：“你还是换一吧，爸今晚可能要立遗嘱了，别被他看到你这幅样，他都病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喝酒，你脑里到底在想什么？”

乌宅。

乌玉媚盯着涟漪阵阵的面：“他不算，可我就是不甘心。”

保镖识趣地散开，留下两人慢慢朝屋里走，乌玉媚望着小院里的假山芭蕉和凉亭池塘，脚步停下。雨帘厚重，压得空气沉闷，几乎叫人透不过气来，里的鱼浮在面吐泡，于生另只手拎着收音机，里面放着她最听的昆曲的唱段。

“为什么不提呢？没有那段日，哪有现在的我们？”乌玉媚笑着，“虽然不堪，但有你陪着，也不算那么难。那年帝王被查封后，我是真的想跟你安安静静一对平凡夫妻，上班、下班、买菜、煮饭，可一晃这些年过去，没想到把自己过成了这样的光景。”

于生等在门，乌玉媚下了车，他走来为她撑伞。

霍明泽接到消息回来，见霍明芸正站在雨里，望着乌玉媚远去的车发呆，他问：“你看什么？”

争不到就算了，但是明芸，回去问问你母亲，是不是真想养只豺狼在边。”

“接近霍嵩图的就是他的钱，结果陪了他这么多年，遗产没捞到，小东山也没了，霍明芸虽然蠢，但有句话说得对，男人这东西最现实，真到临死关，分得清谁是家人，谁是玩。”女人角的笑笑渐渐变冷，“他和那些男人一样，嘴里说着，其实本没把我当人看过。”

暴雨夜的凉气渗透单薄的裙下，她理了理的衣摆，转离开了。

于生：“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

“不会吧，应该不会……”霍明芸摇摇，低声说，“才给她开了几个月的车而已，不至于发展得那么快，敢在霍璋底下偷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