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到，江易看了表，抓起面前堆的零钱：“时间不早了，我朋友也快到了，明天再打吧。”

研发楼是双重锁，一层卷帘门，一层密码锁，江易打开门了楼内，迎面而来的是一封闭已久的尘螨气味。乌玉媚搬离小东山，霍璋说是接手，一切却都没正式

因为上次陪着他巡了次北区，所以他对江易很有好。

江易没把自己当个外人,起去桌前倒茶，他用挡着后几人的视线，从袖里夹一盒扑克丢在瓶后面。

江易朝那栋大的研发楼走去，如果真像金富源所说，当初林清执了不该的地方，那很可能最后待过的地方就是在那。

正在烤火的同伴接话：“他车坏了,在这等朋友来接。”

“不行，就五天，不想查你就再坐下来玩几把，给我个赢钱机会。”

夜风得槐树叶沙沙响，清白的月影落在树梢上，四周诡秘而寂静。

在江易的刻意控制下，大兵今晚输了小一千块，怎么都咽不下去这气。

上次夜里来过北区，也算轻车熟路，江易将巡逻车停在路边，拿上钥匙下了车。

北区对外宣称是尖药研发基地，建筑极科技，中央研发楼是一座大的圆拱形建筑，墙四周装满了玻璃的太能光板。北区虽然不及其他三区占地广阔，但大大小小的建筑加起来也有几十座，保安每天的任务是巡查每一所建筑，检查电源和门锁。

……

“这有副牌。”他转说,“玩游戏没意思，闲着也是闲着，要打牌吗？”

江易适时开：“走肯定是要走的，再不回去明天起不来上班了，这样吧，今晚我帮你查了北区再回，这总可以吧？”

同伴说：“江易不住这，缠山下去得开一个多小时呢，现在回去也得十一到家，让他走吧。”

“你不说谁知啊？”同伴瞥了江易，“况且他从前是在霍先生边的，有他担保能什么事？别瞎心了。”

大兵说：“那行，不过我事先说好了，打牌不玩钱那可没意思。”

大兵拉他：“你赢了这么多，怎么能先走？”

乌玉媚离开带走了几乎所有的东西，因此刚一走北区就觉得一说不来的空旷，那不是质上的空，而是没有人生活使用过的痕迹，毫无人味的空。

值班的夜里很无聊，除了玩玩手机也不了别的，都是男人，听见玩牌很兴趣，只有大兵犹豫了下：“不好吧，公司明令禁止值班期间玩牌的。”

“三天吧，五天太长了。”

大兵想了想：“你刚才赢了我那么多钱，查一天不行，得查五天。”

在桌后玩电脑游戏,那人他也见过，一下就想起来：“江易？你下班了不回家,在这嘛？”

话撂下来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今晚运气似乎不太眷顾，他一直在输钱，越是输越铆了劲想赢回来。

北区四周着一片槐树林，再朝外拉着电网，专门用来防山间野兽的。上次刚走到这片林前大兵就吓得，一个劲儿朝江易边贴，指着槐树落在地上的影跟他说，有人晚上路过这听见了哭声。江易不信什么鬼神，也没听见哭声，但大兵说得煞有介事，仿佛自己亲看见有鬼似的。

江易无奈地笑：“那就五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