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在香溪的江边，遥遥看去，今晚月圆，在平静面映下一清亮的影。

服务员端来烤好的鱿鱼须和串，刚下炉还冒着油和气，孜然辣椒面的香味迎风扑鼻。

“霍璋从前叫霍明璋，霍嵩取的，薛辰生了霍明泽后看不顺，拉他去改了名。回来霍嵩问，只能着说是自己要改的，霍嵩以为他见不得薛辰生了弟弟，心里嫉妒，拿带了他一顿，他现在背上还有疤呢。”

赵云今笑笑，开门上了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表面上光鲜亮丽，这些年要不是我护着，霍璋指不定死几回了。”

孙玉斗神秘地笑：“你在九爷边待了这么久，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啊。老爷打小不喜霍璋，觉得他心思重成不了大，要不是他借献佛哄老爷开心了，松川的分厂哪得到他来？”

江易走过来，顺手掉旁边正要报警的店员的手机：“他喝多了，没必要闹大。”

孙玉斗说完，踉跄着去上厕所。

“别别别，我说话不带脑，您千万别说，不然我这工作铁定保不住。”

：“你怕我说啊？不提醒我还忘了，下次见面我一定记得。”

女孩第一次见这无赖，吓得惊慌失措。孙玉斗问：“你台多少钱？”

他掏手机发了条信息。

江易删掉手机里的信息，又喝了杯酒。

江易了一泡扎啤，帮他把杯满上：“送老爷的礼？”

女孩连忙歉，其他员工跑过来调解。

孙玉斗喝上了，大着：“九爷那是什么人啊？人人避而远之，不被他盯上就庆幸了，偏偏霍璋还要先招惹他，要不是他动了于生送给老爷的礼，三房吃饱了撑的跟他过不去？”

“霍家上下没几个好东西，要说三房是毒蛇，那大房就是狼。霍璋小时候没少挨薛辰算计，大冬天骗他去冰库玩，在外面把门锁了，要不是霍璋扯着嗓叫被路过的霍明泽听见了，估计就冻死在里了。”

就着烧烤铺的油烟和半斤白酒，孙玉斗越发觉得江易顺，话匣一开就收不住了。

那神情那语调，把狗二字演绎得活灵活现。

他内酒随一泡撒去，人清醒了，走路也没那么摇晃。他一手拽着女孩的胳膊：“就想这么走啊？”

*

“阿易，你别以为霍璋不待见三房，我也就看不上你。”孙玉斗满酒气，“我孙玉斗从前在社会摸爬打过，就喜你这快人，霍璋虽然是我外甥，我心疼他被于生暗算，但心里也没少骂他活该。”

赵云今说：“那你得把我哄开心了，一旦我心情不好，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霍明芸那小妮和她妈一个鼻孔气，都是毒妇，也就霍明泽有良心，还知霍璋是他亲哥。”

他依然清醒，只是脸朝江边了风，底有些红。

微凉的江风拂面而过，江易接了杯冰啤酒，就着天一际的月一饮而尽。

双喜问：“怎么哄你？只要你教，我一定哄。”

另一忽然传来吵嚷声，是上完厕所的孙玉斗在拉扯女服务生。

孙玉斗不依不饶：“歉就完了？都给我撞疼了，你说怎么办啊？”

孙玉斗骂骂咧咧，江易扶住他：“孙哥，这是正经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