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玉媚沉默，霍璋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还是说乌姨在小东山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给的半个月时间远不够你消化这些东西。别低啊，您这幅柔弱样装给父亲看看还可以，我不吃这。”

霍璋笑了笑：“丁晨凯虽然跟我的时间不长，但我清楚他为人，他绝不会偷摸狗的事。”

这些年，投资不停去却没像样的产，明事理的人知是研发人员拿着工资不作为，不明的人还以为是乌姨吞了钱不走账呢，不如让我来补这个亏空，您也落得轻松。乌姨，您说是吗？”

霍璋与他对视，淡然地问：“阿志是谁？我该听说吗？九叔怕是老糊涂了吧，你和乌姨情匪浅是你们的事，可我不记得我和你之间什么时候关系熟络到可以面对面坐下聊天。”

他说罢看向霍璋：“阿志半月前在赌场叫人废了的事，你听说过吗？”

乌玉媚抬起眸，与他对视。

“当年我派丁晨凯来西河对货，你一咬定他偷了你的钻戒。”

乌

“当晚我的司机打电话朝我求救，我故意不理，一个丁晨凯死了就死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会借题发挥到哪一步。”

霍璋没接他话茬，回到刚才的话题：“乌姨也不用在我面前发表离间演说，就如你所说，霍明泽兄妹没什么威胁，反倒是你。”

“跟你合作，和与虎谋有什么区别？”他推着椅靠近，“我已经考虑好了，半个月内我会接手小东山，乌姨尽早准备吧。”

“当天他去的是小东山的货仓，那晚是雷暴天气，听说乌姨生平最怕打雷，有人私下告诉我，那天你似乎从早到晚都待在九叔家里，既然待在九叔家，又怎么会把钻戒遗落在小东山呢？”

于生笑：“还记恨断的事呢？我知你年纪轻轻落一残疾心里不好受，可说话得讲证据，车祸不是我找人的，也不能白白叫我着罪名过一辈吧。”

“本来一个戒指而已，小惩大诫还了就行，哪怕你不把丁晨凯放在里，最起码也该明白打狗看主人的理。”

于生关上收音机，戛然而止，他挖了挖耳朵，说：“这杂牌机噪音太大，聒得我耳朵疼，也不知怎么就成了阿志的宝贝，要不是他现在人在医院听不了曲儿，我也不稀罕拿来用。”

一旁的于生把玩手里的旱烟斗，用它去推茶桌上放着的黑筹码，簇成一堆堆摆着。

乌玉媚安然坐在会客桌前，她沏了杯苦丁茶，柔声说：“声声不想让你父亲失望，失不失望终归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算他重你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得睁睁看着老爷把家产留给大房？霍明泽兄妹是对绣枕，中看不中用，可你不一样。霍璋，以你的和能力，要你一直着几家小小制药厂，你甘心吗？”

“与其跟我抢小东山这块冷骨，不如我们坐下来谈谈，想法动一动薛辰手里的。”

“够了。”霍璋拿起桌上的筹码，在指尖看了看，“不需要接，不需要对账，我会从松川调人接手，小东山现在的人员一概不要，半个月足够乌姨搬好几次家了，如果你觉得不够，那么我来钱请人帮你搬迁。”

乌玉媚抿茶：“半个月可不够。”

霍璋嘴角的笑冷了，他问：“和你坐下来谈谈，还是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