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几乎忘了他才是个八岁的男孩，他不但没有张，反而觉得异常舒坦，这异样的觉比第一次有了新衣服还要快活，他又在伙计的肚上了好几刀，撕裂的声音与他急促的息织在一起，对他而言就像妙的音乐，他沉溺其中，觉自己正驶往未知的渊，裹挟着复杂难辨的心情，幽暗的境界。

他不甚在意的冷笑，有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夫父亲，教来的女儿

走了好几天，他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小城镇，他先去当铺当了那对银铃铛，当铺的掌柜觉得他是个鄙无知的小孩，甚至认为这铃铛也是他的偷的，不但一文钱没给他，反而独吞了铃铛，还命伙计将他扫地门，他怒火直冲，对着伙计的胳膊狠狠咬了一，伙计“哎哟”一声，抓着他的发，连着扇了他好几个掌，鼻血“嗖嗖”往外直冒，伙计还觉得不解气，狠狠提着他的往墙上撞，额角被撞的破血。

苏洛韵抱着双在门等他，见他浑是血的走来，担忧的跑过来，在知不是他的血后，大大的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又瑟缩的收回手，默默的跟在他后。

他不屑的在心底冷笑，就算他抢了她的东西，可她还是选择投奔到他的边，他该说她傻呢还是夸她识时务呢。

当年欺侮他的那群孩全都死了，现在只有跛的儿还活着。

他们又一路北上，来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他用偷来的银两了一碗面，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苏洛韵站在远远的，她决不用偷来的银。

他迷迷糊糊的昏睡了好几天，没钱请郎中更别说喝药了，全靠自己过人的意志力撑了下来，白天苏洛韵去街上乞讨，瘟疫过后，百姓们仿佛一夜之间被掏空了家底，没有人给过铜钱，如果遇到人给了一块馊馒，她就分给他一大半。

从那以后，他便断绝了这心思。

他不但要好好活着，还要爬到最，谁说跛的儿只能一辈都是下等人。

如果当天什么东西也没讨到，她就只有不停的给他喂凉，胃里面有些东西总比空着肚好。

他告别那些老乞丐的那天晚上，去当铺家偷了他们的银两，他爹以前是村里面有名的锁匠，他自幼耳濡目染，这些普通的锁还难不住他。

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又在破庙躺了好几天，那些老乞丐看他们两个小孩无依无靠，都对他们格外照顾，平日里多讨了些吃的，都首先分给他们，虽说饥一顿饱一顿，但日还不算太难过。

伙计打到最后累的手臂都酸痛了，他也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睛都被血糊的睁不开，脑袋似乎破了一个，似乎还在往外不停冒着血。

随后他又找到当日殴打他的那个伙计，他此时正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鼾声震耳聋，胖的几乎一半都挂在木床外，他在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刀锋往他的脖上一抹，鲜血洒在床帏上。

他沿着官一路走走停停，晚上就歇在路边，搭着草睡觉，好在瘟疫过后，狼群稀少，他这一路还算平安。

苏洛韵躺在他侧的不远，缩成一团，他能觉到她的目光一直抓着自己不放，生怕他突然跑了似的。

看到苏洛韵的小铃铛，他想了想，还是将铃铛一起带了来，这本就不属于这里。

苏洛韵在一旁急的直哭，围着他们团团转，大喊着“不要再打他了！”

但他仍是挥舞着瘦弱的胳膊想反击回去。

伙计啐了他一，唾沫在了他的脸上，他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当铺，围观的人也散了，仿佛免费看了一场好戏，没有人手帮他一把，只有苏洛韵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往破庙里走，那里住的都是些污浊的乞丐，而他们只有那地方可去。

现了，他们嘲笑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一个跛的儿也想跟苏洛韵玩，还当着他的面将泥人扔了河里。

他背着鼓鼓的包袱往村外走去，苏洛韵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后，每当他一回冷盯着她时，就快速的低下，着自己的衣角，怯生生的样像极了受惊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