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起来：“你早该这样了。”

她回到昆仑山，族长当年为她打造的佩剑，将剑刃送心窝。唯有这样，她才能呼唤幽冥之主，能用神力和k完成易。

“月章……如果我转世，你还会跟着我吗？”

“……不，你不明白。”他捂住半张脸，长睫上一滴悬而未落的珠，“一直到这一世之前，我都是决定要一直跟着你。你不明白。你问过我，为什么对你这么执著，现在我能告诉你。”

裴沐动了动，想手，但他立即抓住，神惶恐。

裴沐了太。几世的记忆都存在她脑海里，每一刻都异常清晰。如果算起来，她当凡人的时间，比当沐风星君的时间更长。

“……！”

裴沐伸一只手，掰着手指算了算：“阿蝉、阿灵、衡烟、太后……还有很多人。当年我想要护着的人，有的我护住了，有的护住了我，还有一些人，我们一起了很多事。”

忽然，她禁不住笑起来，到底用力手，反复摸他的：“明明你一直比我大，可到现在，我才有你长大了的觉。”

他几乎是茫然地看着她，圈一红了。他艰难地、缓慢地，却的确是――了。

那就是……一切的起。

白衣灰发的青年站在她面前，模样和两千年前一般无二。

姜月章猛地睁开。他发怔的模样，真是有些傻。

“我……”他声音发涩，“阿沐，我应该……不会再追着你了。”

他神情绷，缓缓，但接着，他又十分艰难地摇了摇。

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姜月章会追过来。

“我也没说不跟你回去啊。”她一直用的都是“如果”、“假如”，不是么。

……

裴沐抬起手，轻轻揩去他角的泪，低声说：“但现在不一样了，是不是？”

两千年时光，对于神灵而言不算太过漫长。

她停了停，失笑，“真奇怪，两千年前转世的时候，我只觉得心如死灰……但一世一世地下来，我真的帮助了很多人，是不是？现在想起那句‘女人当不了帝君’，我只想发笑。”

他呼，声音略略发颤，却一苍凉的笑意：“有人曾告诉我，一个人曾有过什么缺憾，后来就会不停去弥补……阿沐，失去你太痛了，痛得让我宁愿丢下全的责任。”

“当年我从来不知被人在乎是什么滋味，烈山留给我的只有沉重的责任，是你让我懂得血之躯该有的滋味。”

他固执地看着她：“跟我回去。”

幽冥，白玉井前。

姜月章傻乎乎地看着她。

裴沐脆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还扯了一下他的脸颊：“发

“……你治好了我。”他压着一呜咽，轻轻抓住她的手，“我曾经……只是作为神农氏的一员，而去不停地努力，但现在，我可以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去选择承担责任。”

大不了的事。

她从没想过，这张清寒冷峻的面容，有一天也能用“傻乎乎”来形容。

“阿沐，跟我回去吧。我想让你跟我回去。”他闭上，掩盖住那一绝望，“但是，和两千年前不一样了……如果你真的持，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会遵从你的意愿。”

裴沐有些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