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了书院的大师兄,他就要肩负起书院的职责。大师兄并不只是一个光荣的衔,更多是零零碎碎的琐事:他要起得最早,去监督所有人的早课,如果谁偷懒、谁的动作不到位,他就要纠正他们。
他慢慢和更多的书院弟接
,有时还有外
来旁听的修士。找他说话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他们悄悄问:“大师兄,你是不是得罪老师了?怎么总让你
活儿。”
课堂上,他要纠正纪律,很多时候还会被老师们抓去改作业。
原先他还只是剑天才,现在开始他被所有人关注了。
不久后,他在全员斗法大会中击败了所有人,接过了书院大师兄的衔。
指一二,这是大师兄应该
的。他理所当然
:“可以。”
师弟们――大分都是师弟,只有少数大课才会有师妹――见了鬼似地瞪着他:“大师兄,你也太好欺负了吧?”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老师们很喜指使他,总是嘿嘿笑着让他
这
那,最过分的是临时说不来上课了,然后叫他去讲。
他摇摇:“我是大师兄。”
他有困惑:“好欺负?我以为这是我的职责。”
忽然之间,书院里所有人都认识他了。这不是很容易;藏书院是个很大的地方,不太
的青山一重接一重,每一重之间都有书院的修士。
他看看那几包零。都是油纸包着的,用草绳栓了,上面贴着红
的方纸,写着“杂糖”、“杂果”,还有一包没贴,闻起来像果
。
他们嘿嘿笑着:“对不起啊,我们还以为大师兄心气傲,没想到其实
……”
他们忍着笑,问:“下场斗法是我和南骏师弟的,大师兄要不要来看看?也好给我们指一二。”
但他一板起脸,他们笑得更厉害,“噗嗤噗嗤”的气音此起彼伏,人人双肩抖动不停。
他客观评价:“甜的。”
他直觉他们要说的不是好话,就皱起眉,再往上看了看那人压在自己
的手。
结果他们又笑了。
――原来大师兄看上去冷若冰霜,其实还是个老老实实、很容易被欺负的小孩啊。
可他们又哈哈大笑。
兴了一些。他捋了捋
白的胡
,自言自语:“嗯,说不定让你当个剑
大师兄,能更多
人气儿。”
之所以知他们是“大着胆
”,是因为他看
了这些人眉宇间的心虚。
师父笑得白胡须抖动:“他们说你常常去看他们斗法,还细心指,不错。月章啊,这样受人
,你
不
兴?”
他们暗中传递的那句话,也终于被他听了耳朵。
他们面面相觑一会儿,师弟们就笑了。他们也不知在笑什么,互相挤眉
,最后几个比他
、比他年长的师弟弯下腰,大着胆
摸了一下他的
。
“要不要尝尝?”师父撕开一包零的包装,拿
一粒裹了芝麻的糖,
他嘴里,“怎么样?”
过了一段时间,师父从外面回来,先在书院每个地方都转了一圈。回来后,他很兴地拎着几包吃的,放在他屋里,表情很有
自得:“月章,你的人缘可越来越好了,这都是你师弟师妹们托我带的零
。”
照书院教导的礼仪,他细嚼慢咽、再将糖咽了下去,而后才问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