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师兄……我真的错了。两年前是我脑发昏，诬陷你……可也是你先拒绝的我呀！”

……压力好大。

她双手不期然握住了。

她理

钟毓菀说了这么多，可对方只回短短几个字。还被一下下拍着，宛如什么铁锤，一下下快要把她钉在地上、一直往下、直到打地狱为止。

她一边听，还一边用手拍钟毓菀的。

忽然，她用力一甩，使劲甩开了裴沐的手。

她捂着，开始大气；激烈的情绪在她里沸腾。她真实地怨恨着这个人，而且也真实地笃信着，是裴沐对不起她。

“……你怎么能是个女人？”

这句话就哀婉下来了。一个字比一个字声调更低、语气更柔，最后落在哀戚的基调上。

四季丹是专门给女修用的丹药。从十岁开始，一直到二十四岁，女修需要每月都服用一粒四季丹，来温养。这丹药可以在保证健康的前提下，断绝葵、温养灵力，弥补了女人先天的弱势。等二十岁过后，发育成熟，四季丹也就不再需要。

“你怎么能是个女人？”

“我一时气不过，才这样的。”她掩面啜泣几声，挂着泪珠的睫一颤，掩盖住一次神的转，“况且……想来大师兄一定告诉过你，那天我的确、的确是被人……”

裴沐又笑了，颇有些玩味地反问：“原谅你？”

哀求还残留在她脸上，可那双黑黝黝的睛里已经了怨恨的利光。她尖利地喊叫：“裴沐，你要不要这样――要不要这样，一副全是我对不起你的样？你没有对不起我吗？啊？没有吗？”

“你、你不知我喜你吗？”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一直都非常、非常憧憬你，向往你，慕你……你对我很好，很贴，什么都护着我……是你骗我在先！”

这本来是个怜的、充满安抚的动作，可她就这么一下、一下地拍着，力不轻不重，宛如拍一个没有生命征的球。

裴沐恍然大悟。

她又“呜呜”哭起来。

“只要你告诉裴有鱼，让她明天放过我、别问两年前的事……我什么都愿意！”钟毓菀又哭了好多泪来，“裴师兄，裴师兄……从小到大你最照顾我、最谅我，你原谅过我那么多次，这一次你也原谅我吧！”

钟毓菀被她的手拍得脑袋不住下。她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住，可怜地抬：“裴师兄，如果冲我撒气能让你好受一些，我，我愿意忍。”

她像是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在原地顿了顿，睛睁得大大的，好像至今也还是为了这个事实而到荒谬。

原来如此。

“裴师兄，裴沐，你知我有多心碎吗？当我发现你衣裳袋里有不慎遗落的‘四季丹’……我就想明白了。”

她在哭，裴沐在听。

裴沐十岁拜书院，一直在师父的帮助下，偷偷地服用四季丹。后来师父去世，她就一个人想办法；幸好那时候她已经是成熟的修士，能自己理好一切事务。

裴沐一挑眉：“愿意忍？”

她愈发凄婉起来，搭搭地说：“裴师兄，你也谅谅我的难！我那么喜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你倾诉衷，可你却，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