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厌：……

“去你的！”

裴沐反手关了门，又捂住心：“我心动了，我到底应该选择你们中的谁？”

姜无厌好脾气地挥挥手，又指了指旁边的浴室，笑眯眯：“阿沐自用。顺便，我推荐你选我……”

他的，反正一切自然而然发生了。

他们这一代的执政官系，所称“曾祖父、曾祖母”指的都是第一代执政官夫妇。裴沐才知，似乎是那两位彪炳青史的人留下了一些手信和模糊的照片，其中记录了他们的过往、私密想法和行动；裴有鱼自幼就十分憧憬曾祖母，对裴沐也屋及乌。

当年事突然，她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钟毓菀敢诬陷她。正常人如果急了，别说验一次，天天验一次都行；可她就是这么了。在牢里的时候，裴沐也就想明白了：原来钟毓菀不知怎么知了她的真实份。

裴沐本来有怀疑，莫非裴有鱼对哪个“裴沐”都这么屋及乌，后来才发现，裴有鱼就是很执拗地对她格外亲切。

裴长官扔过了一颗榛，被裴沐接住，“嘎嘣”就咬开了。

姜无厌毫无负担地接话：“我不是男人，我是你弟弟。”

一番历险后，裴有鱼亮份，又邀请裴沐作为特别队的编外人员，后来还带裴沐不少隐秘之地、参阅了不少典籍。裴沐的学知识，就是这两年里飞快积累下来的。

裴沐很乐观地接受了这个利好结果。

当年裴沐崖、险死还生，离开了藏书院。她既然无分文，自然要赚钱，为了躲避书院的人，她又换了一段时间的女装打扮。在裴沐第一次独自探险中，她碰到了裴有鱼弟。

一个榛又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弟俩正说什么，又一起回看她，两张十分相似的面容放在一起，是翻倍的貌。

当时两弟正“微服私访”，假扮普通探险者。他们算是一见如故，裴沐和裴有鱼尤其聊得来，搞得姜无厌最初都常常吃醋。

“我生你气嘛，你也是为我。不然你

弟弟唉声叹气地走了。不过，他的房间其实就在斜对面。

她问过有鱼，为什么对她这么大大咧咧（这个形容词的后果是，裴有鱼用力丢了她几颗果），还连姜无厌都慢慢接收她的存在了。

“嘁，明知故问。”裴有鱼翻了个，抱着枕，“我突然说要用真言，你不生气？钟毓菀如果给急了，指不定会当众说你女扮男装的事。”

就像现在，她也能很自在地蹭裴有鱼的浴室。

“生气什么？”裴沐正艰难地梳发，最后生气地决定放弃这糟糟的卷，只修饰面容和。

这弟俩都知裴沐的真实份。

裴有鱼懒洋洋地歪在床上，打了个呵欠，一丝不肯在外人面前袒的疲：“阿沐……我说，你没生气吧？”

裴有鱼冷笑一声：“那你先变成妹妹再说。”

在。

那时候，裴有鱼第一次别扭起来，期期艾艾了好半天，还是姜无厌凑上来帮她说：“觉得你很像曾祖母。”

裴沐沉默了一下。

“去。”裴有鱼没好气地说，“现在开始是女人的聊天时间，男人不准参加。”

等洗完，她还能披着外衣，一边重新易容，一边跟裴有鱼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