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沉默的皱起眉，项梁其实心中早有猜测，他对项伯问：“周宁的师兄张良，是家中过五代国相的韩国贵族？”

于是项羽辩解：“就算先生用猪炼油，又能多少猪，不比日日吃节省多了？”

油是金贵的件，此时的百姓已经能从杏仁、乌桕上提取油，但并不是用来用，而是用来灯和制绢布，至于用素油炒菜，不说秦朝还没有这吃法，只单单荤油炒菜之事，往后推个几百上千年那都称得上是一奢侈的吃法。

项梁对周宁如此看重，让他担此大任，那么事先了解一些他的喜好，以便礼贤下士、君臣相得，便是再正常不过，也不怪乎韩信知无不言，如实相告。

项梁沉片刻，摇：“一个在路边随意收下的弟都是那样的份，你说他自小带在边的又该是什么来历？”

秦朝关于货币的律法名叫，为何以“金”和“布”为名呢？因为金和布都是一般等价，两者皆是秦朝的通用货币。

律法规定：“钱十一当一布”，所以在秦朝的集市里，常常会见到扛着布匹易的人。

当厕筹用？！

就算先生过于细讲究了些，可先生质柔弱，若不细些，只怕如今会更加病弱，更甚者，难

项梁看向项羽，“随意？如此香味俱全，还是随意？”

项伯的神情也慎重起来，“那依二哥的意思，他会是什么份？”

项伯沉默思索，项羽的眉又蹙了几分。

他认为二叔的话有些偏颇，先生才智不俗，许是先生的师父看中了他的天资呢，如何就能肯定是先生的份有问题。

项羽却愣了愣，继续争辩：“许是先生边有仆伺候？”

所以盗窃罪量刑轻重依据的偷盗钱数皆为十一的倍数。

炒？项梁不解，他还未过炒菜。

项羽也皱眉，炒又如何，只是先生聪慧，想的新法叫素菜也更有滋味罢了。

项伯了。

。

“呵，”项梁冷笑一声，“你那素的先生油可比你讲究多了，他那有豆油、杏仁油还有一味芝麻油，听韩信说，那芝麻油味醇香，用来炒菜可让颜鲜亮。”

项梁见自己寄予厚望的侄如此执迷不悟，是又气又怒，指着他疾言厉的问：“那你跟我说说，他得有多少仆才够他将布帛当厕筹用？”

所以在此时用布帛当厕筹，和用人民币当卫生纸没差了。

布帛？

此时，项伯有些明白项梁怀疑周宁份不简单的缘由了，作为一个条件艰苦的山隐士，周宁的生活习惯与他的份太不相符了。

项羽的嘴微张，这次是真没话说了。

项伯和项羽听项梁任周宁为左徒，便知项梁也是知晓且认可周宁的才智能力的，冷待不用，是因别的缘故，所以都端正了神情，认真听他言说。

而且植油同动油不同，动油可直接用火熬炼，相对容易，可植油却得用杵或磨一一研磨榨取的，极为耗时费力。

秦朝有个刑法叫城旦舂，便是惩罚犯人舂米，即将米放在石臼或钵里捣去壳，可见舂米都是一个重劳力的惩罚，给别提榨取植油了。

“就说吃，他是更用素，可他吃的都是用油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