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着毒姥肩膀飞殿门，轰然砸垮一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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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修士追求的飞升，而是一统浮光界。让隰海的冰冷咸冷的海，淹没陆地四域。

赫连幽痕生着闷气，刚好楚若婷门外求见。他平复心绪，恢复一贯的冷峻神，“来。”

赫连幽痕霍然从座上站起，抬手抓了香炉狠狠砸过去。

他懒散地斜倚在铺就兽的宝座上，狭长的双微眯，听毒姥跪在那里侈侈不休。

主殿之中，赫连幽痕脸很不好。

她一路行来，发现隰海周围确实多许多修士。无念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就连门的冥狼都穿上了甲。

赫连幽痕恼羞成怒，凭借数不尽的生生击碎昆仑的阵法。又与他打了三天三夜，最后灵气耗尽，回无念消停了好几年。

殿宽敞，没什么摆设，显得空孤寂。

“老岂敢！”毒姥拄着蛇杖，沉着张枯树脸，“自古忠言逆耳。老只是想问君一句，这些年你对圣女百般纵容，纵容的到底是她，还是在纵容君自己？”

渡劫期修士发怒，毒姥饶是阶分神，也不禁心有余悸，簌簌发抖。

赫连幽痕想到雁千山那张脸就生气。

毒姥跟君说什么？伐大会？

楚若婷去求见赫连幽痕，却被门的傀儡事告知：“毒姥和君议事，请她稍后再来。”

他眸中闪过冷酷之，漠然：“就算浮光界的修士都来了，本座也不惧。”

毒姥颤巍巍地拄着蛇杖告退。

毒姥看了他一，忍不住继续说：“并非老有意指责君，但有句话，就算君不听，老也非讲不可。自从圣女来到无念，君变了许多。曾经的君杀伐果断，肆意恣睢，横行天下；可如今的君，要么在无念闭关炼，要么就耽于女！中大事，一概不论，着实令老担忧！”

他和林城打了个平手，却被昆仑困在一个诡异的阵法里，贴了满符箓。

祖放尊重一！”

毒姥走后，赫连幽痕冷静下来反省，发现自己的确变了。在楚若婷不经意的逢迎讨好下，愈发没有原则，愈发忘记初衷。

“……如今，林城伐无念，君怎能一打算都没有？”

楚若婷压下狐疑，趁机将蕴魂灯迅速归还。

她忙：“君息怒，是老僭越了。”

左手拿本破书，右手执杆烂笔，棺材脸上竟然匪夷所思：“你好歹乃渡劫大能，怎连字都不认识？”

毒姥：“骄兵必败。万一林城联手昆仑老祖，届时君又该如何自？”

“闭嘴！”

游鹤年：“啊？”

他单手支额，闭目了片刻，冰冷地吐一个“”字。

“鄙！”

毒姥是最早跟随赫连幽痕的手下。这些年看着赫连幽痕被楚若婷迷得转向，不知不觉被楚若婷驯服的温吞起来，憋了一肚火，不吐不快。

他得知游承业又在来了，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爹，就算她不是修，也是你孙媳妇儿！哪有拜孙媳妇儿当师父的？了啊！”

楚若婷还不知自己稀里糊涂跟游月明了辈分。

赫连幽痕斜睨过她，语气不善：“你怪本座昏聩无能？”

他犹记得昆仑那副欠揍模样。

此次战败乃君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浮光界有林城和昆仑这两座大山阻隔，谈何容易？

三百年前，赫连幽痕主动找林城和昆仑打了一场。

“……本座不识字，关你个老贼事！”

历任君一直都有个目标。

“哪里了！”游承业将传音符气呼呼一摔，“我她叫师父，她我叫祖父，不就完事儿了吗！”

赫连幽痕烦躁地挥挥手，“无念外布置了九千件法，林老贼若敢来，本座定叫他有去无回。”

赫连幽痕颓然跌回座上。缠绕在骨骼元神上的附魂链，时时刻刻让他觉钝痛。

以至于往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每每想起此事，都恨得咬牙挫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