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一听，脸上一顿发怒的表情。

而黑衣戏旁又站着两个人大的侍卫，倒竖着一双黑的眉，用着戏腔喊：“东厂厂督驾到，尔等还不速速接见。”

秦肆本是无意看戏的，奈何台上隐隐约约地传来几句“东厂厂督”、“秦厂督”的声音，他剑眉一蹙，不得不被引去了注意力。

“那年南方犯了洪涝之灾，雨肆意，四都是掺杂了黄泥的，庄稼都被给浸没了。正是厂督大人从京城一路南下，每日不辞辛苦，破了这洪猛兽，还了我们庄稼人的清净，这可是造福于民的好事啊！……”

大堂的桌上了好些烛火照明，观台上还剩下大半的客人，准备唱完戏再起回去。

她不知晓长庆楼里有何样的茶，却是知长庆楼往来的都是贵客，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的价钱都是十分昂贵的。

竟是下起暴雨来了。

可这戏竟十分地长，将原有的、和改编的戏份都唱上了，足足唱了快两个时辰。待戏到了末端，天就已经很晚了，窗外已然是一片厚的黑了。

青黛看这角儿的装扮，倒是一怔。

后的戏，青黛就没仔细听了。

他们面前对立站着了好几个人，一个站在最前则是一副江湖侠客打扮的人。他闻言却是双炯炯有神地瞪着扮成东厂厂督的戏，“原来你就是那无耻阉贼，虽是个朝廷官，却从不为百姓造福，还利用权势、祸害世人，令世人闻风丧胆。”

青黛见他剥了瓜也不吃的，便偶尔也拿几颗剥好的瓜尝了尝。的确很是咸香好吃，余味都是香甜的。

青黛见天已晚，自家客栈那定也忙活起来了。她正开说要先回去，外竟忽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如炒豆一般的响声。

他真是越来越懂她的心思了。

青黛见几案上放了好些糕和瓜果，和一大壶冒着清淡香的茶，她面前的茶杯里已经倒好了。茶清，里儿还飘着一两个黄的桂。

“你就是恼我罢了。”秦肆知晓青黛就是喜用钉刺他、喜说些反话来。他心里听着依然是有些欣喜的，垂下，将目光落在了茶杯上，便：“茶来了，你快解解渴。”

此人多，不好唤人。

秦肆回过神来，便是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想到我在此，竟是留下了这般的形象。”

此时台后一阵锣鼓敲响，又有几个穿着稍显破烂、着草帽、手持着一把青稻的农民从帘后走了上来，他们上来便是两泛着泪光，：“江湖里的传闻都是些胡话，这位厂督可是个济世悬壶的好大人。”

青黛也对这戏很是惊讶，她本以为这里会唱些民间戏，没想到竟是专门来夸秦肆劳苦功的。

此时的台上，正站着一个穿玄黑蟒袍衣裳、上带着致的描金帽的角儿。脸上铺着厚厚一层白面，用着粉勾勒英俊的眉，面上的表情刻意地了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

他往台上瞧了几，便大概知晓台上所唱的是何戏了。

青黛的心倒是了一些，也不激他了。一边喝着茶，一边执起糕尝了一两个，随即就认真地看戏去了。

竟是歌颂秦肆替南方百姓消灭洪之灾的戏。

只因秦肆已回了座位，随之而来的店小二更是奉上了好些吃，二人中间的几案立即摆得满满的。

她来的急，上也没带上几个钱。如此，她便摇了摇，“不喝了。”

秦肆见她虽嘴上说着不喜，却依旧愿意看这戏儿，心里又是一阵烘烘的。

也不知他是不是误打误撞，竟要了她最喜喝的桂茶来。

青黛觉得渴，的确还想再饮一杯茶来。

秦肆明白她的意思，应了一声，“嗯，我倒是还渴着。”

待秦肆离开，青黛便稍稍垂下来，目光落在他的那盏茶上，上儿连茶盖还未动一下呢。

话落，他便起朝着大堂一侧寻店小二去了。

她：“早知是讲这样的戏儿，我便不来了。”

便净了手，替她剥着碟里咸香的瓜，不知不觉，在碟的另一儿几乎都堆成了一座小小山。

秦肆尖，一下就发觉了，笑：“果真是渴了，你还喝些什么茶？我唤人添上来。”

唔，他倒是力劲儿十足。

原是秦肆端来的。

只是瓜，吃多了便觉得中燥。青黛正喝茶时，前便适时地现了一盏茶，里儿还有隐约的茶香飘。

她无所事事，倒是周遭的戏声越来越大，似是到了彩分。只是前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她探长了脖都只能瞧个大概。

青黛犹豫了一下，仍是接了过去。大抵是渴了，茶杯很快就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