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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不虞之隙(2/2)

呵……她与柳侍郎暗生情愫,若是在寻常百姓家便该浸猪笼去。他只让她抄几遍,这般容忍她,难还不够仁慈?

小竹在桌前俯着前站着,在秦肆不言语地这段寂静时间里,早就怕得发抖了。

“退下罢。”

*** ***

督府,昏沉沉地书房中。

屋内光线黯淡,投在他后背上的光影线条不太分明。却依旧能让人看清,他的肩膀、后背上残留着数十红痕,似是女人抓过的痕迹。

他一怔,便将那份涌上来的情绪压抑下去。手上一用力,径直将纱布粘着的扯开,未愈的伤便又见了红。

似乎只有这痛意才能让他保持着清醒。

下小竹听得秦肆开了腔,他才觉得自己归了魂,立即恭恭敬敬:“夫人现在在屋中歇息着……小的未见到夫人,听夫人的声音却似是十分痛苦的。”

秦肆明白宗元的意思,只是此刻的他太突突地动,乏累得很。他没了继续谈的意思,便闭上帘去。

他有些动怒了,怒意已经到了嘴边,一思至青黛昨夜梨带雨地可怜模样,他又什么都说不了,半晌才重重地叹气:“下去罢。”

她曾经如般轻柔地伺候着他上药,那时的他可是一都不觉得疼的。

经历了昨夜,她才知秦肆是个假宦官。却不知他是如何避过中宦官的阉割程序,还一步一步走至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汤,是给那女人喝的?

宗元刚呈现上一个计策,就听见秦肆一声叹气,声音变得落寞了些,“去寻碗避汤来罢,”

青黛生气归生气,却从未想过要将此事去。

若是被别人知了秦肆是假宦官一事,绝对是对秦肆不利的。

秦肆随即垂下来,吐些沉重地浊气,额些冷汗,腔因痛意微微地起伏着。

从背后远远看去,秦肆那般大的背影竟也透些许寂寞的意味。

半晌,秦肆才沉沉地开了,“夫人如何了。”

秦肆正坐在桌后,面很是沉,眉心微拧着,一丝丝地透他隐藏的心事。

半晌,他的手才慢慢地升向桌上的药瓶。

他像是没发觉的,轻轻动着手,将刺激地药粉撒到伤上去,接着便是等着那揪心地痛意袭来……

她缓缓地将了温中,那些疼痛的地方还有些的,碰了还有些疼。她忍着在中坐了一会儿,等待那阵痛意过去,才细细地给自己清理着

昨日那般,竟不是在惩罚那恶女人?

的伤在昨天便已经渗了血,有一分纱布和凝固的血附着在一起,纵使他再怎么小心,也会连着脆弱的一并扯下来。

外人,指的就是他罢。

小竹一抖,心内对秦肆的惧意更甚,把垂得更低了,颤声:“夫人说这几日不想门,也不想见到任何的外人。”

小竹似乎松了气般,赶退下。

书房里还未安静下一刻,宗元便从屋外迎了来,面上笑意厚,似是十分喜悦的,竟直接忽视掉秦肆沉地面,大笑:“督主,那女人的尸首是否还在那小院中?可需属下将其拖下去喂狗?”

宗元闻言一惊,顿时全都呆愣住了,眶里颤动着,似乎是极度不相信秦肆所言。

放松了,脑中的思绪也渐渐地明朗起来。

秦肆眉间的结似乎拧得更了,置在膝上的手微微收,厉声问,“夫人可有说了什么?”

宗元中闪着恶光,狠咬着牙,脸颊绷得地,似是十分愤懑不平、却无奈地只能咽下这气。

秦肆疼得很,却习惯地压抑着自己,半痛呼声都不肯发。思绪断断续续地,竟生生地想起了青黛那双温柔地手来。

宗元心想,那女人怎么这么命大,折磨了一天还活着。若是在东辑事厂里,以厂督心狠手辣的手段,没有犯人能活过一炷香时间的。

宗元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彻底冷下来,眉几乎气得倒竖,冷声:“督主,您对她未免太上心了。”

秦肆墨地剑眉地拧住,冷冷地看了宗元一,似是带着好些责备,“她还活着。”

待宗元退下之后,秦肆就有些忍不住了。从桌中地柜里寻了药来,又脱下了一件件衣裳,直到最里面、已经沾了血的亵衣。

秦肆讶然了一瞬,她这般反应似乎是在告诉他,错的人是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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