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柳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的将系在腰间的一条白绫长穗绦取下，底下系着个芽绿的香，其中隐隐地传了些淡淡地草药香味。

她生怕秦肆得知了此事就会多想，二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些，她可不能再让他误会了。

话落，他又向青黛温柔施礼，“在下先告辞了。”

岂是非皇家之人轻易能的？青黛在中时连御园附近都不能靠近的，现在竟得了机会前去观赏。她心里有些欣喜，便赶谢过皇帝。

青黛思至此，正开回绝他。

柳玉话刚落下，在青黛旁的引路女便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将双手捧起。

如此视线隐隐绰绰地往前走了一阵，却忽闻前传来一温和嗓音，“姑娘。”

柳玉闻声轻笑着，嗓音如风化雨一般温，“不过是一件衣，姑娘不必为此费了心思。”

秦肆闻言便微微地蹙起了眉，眸中晦暗莫名，似是不太愿意承认，便打算绕开这个话题，他淡声：“谈正事罢。”

青黛抬便见一个着朝服的大臣，正抚着有些白了的胡须，缓缓地从不远走来。

皇帝似是怕青黛不认识去往御园的路，还派了一名女引着她，青黛便跟着女缓缓地往御园方向走去。

说罢，柳玉便与那大臣一同走向御书房去了。

青黛不知柳玉是何意，便疑惑地看着他。

“不敢当的。”青黛想来柳玉在宴上便知了她的份，她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客气地回答：“宴那日，多亏了柳侍郎手相救，又将衣裳借予青黛。青黛不胜激，择日便会将洗净的衣裳归还于侍郎。”

等御书房的大门重新关上，皇帝就看向一旁的秦肆，眸中隐有调侃之意，“你倒是把她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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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却忽的又传来一声音，气概雄浑、颇为豪迈，“原来是柳侍郎啊，可是和老臣一去面见皇上的？”

一阵徐徐地清风了过来，轻轻地抚动着他上的衣袍，光在他的如珠如玉的面容上徐徐地转着，渡上一层漂亮的颜。

青黛被这么一打断，便失去了回绝的机会。柳玉现在已离去，她自是归还不得了。

她看着女双手捧着的芽绿香，十分地无可奈何，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将香收下。

他如琥珀般的瞳孔里映了浅金光，平添几分温柔之，“这香里边是太医调的中草药细末，是治寒的。我自然是用不上了，姑娘若是不嫌弃，便收下罢。”

青黛面上沉静而淡然，心想还是要寻个机会将衣裳还回去的。

原来是柳玉。

说罢，便退下了。

柳玉双细长温和，见了来人，便浅笑着朝着他应了一句，“尚书大人，有礼了。”

青黛看着那满怀善意的香，确是万般都不敢接过的。柳玉心善，平日便喜助人，她自然是欣赏他的为人，可这赠与的香还是免了罢。

青黛自从宴那日被他救起、又匆匆离去之后，她就一直无机会好好地激他一番，现在竟这般巧地在里遇见了。她欠了欠，施礼：“见过柳侍郎。”

柳玉停在青黛前，光洁的脸庞柔和雅致，端端地立在一，就好似翩翩浊世佳公，风姿特秀。

柳玉便顺势将香递给女，女转又呈给青黛。

青黛绕过一朱漆门，走一侧宽敞地上。这会儿太正在上，光稍稍有些刺的，她忍不住抬着手遮隐去光，却有些挡住视线了。

青黛略微讶然，移开手掌，抬看去，发现前不远正徐徐地走来一个颀长影。

他轻着便浅笑：“此前，我未料想姑娘便是秦厂督的夫人，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