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埃尔默换好了衣服，时彦就带着他走向停机坪，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孤零零地开，留下一串又一串的回音。

去么……埃尔默收回视线，暗暗了下手指，语气却依然很平静，“好的，长官。”

埃尔默甩着被

…………

她对他太好了，好到让他担心当这位的长官想要索取报酬时，他会，偿还不起。

走得近了，他才发现这个平台很，从边缘向下看去，便能到狂肆的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毫不留情地侵他们上每一孔，又从另一孔中钻来，一带走气。

直到站在飞行前，在埃尔默想坐后座时，时彦才第一次阻止了他，“坐前面吧。”她指了指副驾驶，就看见青年了，“好。”

就足够了。

“那就换衣服，和我去一趟。”

他忍不住抖了抖耳尖，转去寻找女人的影，又在看见她被黑暗模糊的侧脸时，默默松了气。

时彦对他越好，埃尔默心中就越恐慌。人类这生付的越多，想要得到的往往也会越多。

飞行的通行航线比悬浮车要得多，大的城市很快就被他们甩在脚下，渺小成一碎光。汹涌的夜风拍在玻璃上，带来一的震颤，却始终不能半步。

她并没有在意平台下方的景，而是仰着半眯了，目光追随着暗的夜空，不知去路。

终于来了。埃尔默突然就松了气，他利落得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又略微低了，将耳背展来，“长官。”

平台之下，有碎光浮在无边的黑暗中，却照不亮那些未知。时彦曲着一条踩在边缘上，另一条则伸了平台，逐渐无边的黑暗。

她抿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显示屏上越来越小的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没有。”埃尔默摇了摇，就看见面前的脚后退了两步。

埃尔默看着她，有些不安地甩着尾，却又像怕引起对方的注意般，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转而去看窗外墨蓝的夜。

。

直到一天晚上，时彦第一次敲响了他的门，“小猫，你在么？”

“目的地有远，累了就睡一阵。”坐驾驶座又设定好了路线，时彦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开。

他猜不到时彦会带他去哪，也不敢去猜，但不论是什么，他都受着就好，只要还能活着，就足够了。

“到了。”就在这时，时彦突然再次开，她打开门走飞行，声音混在夜风中遥遥传来，模模糊糊的失了真，“过来吧。”

但除了承受，他毫无办法。

门外，时彦看着那双不停抖动的耳朵，又扫了他上的睡衣，“你准备睡了？”

他一愣，下意识抬起看向时彦，只见她垂着眸，往日里挂在嘴角的笑早就没了踪影，在灯光的暗影中，她的神情有些郁，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埃尔默这才发现，飞行已经停下来了，他同样打开门寻声追过去，然后在一开阔的平台上，找到了坐在边缘的时彦。

不知从何时开始，时彦放缓了呼，几近于无的轻微鼻息，让埃尔默产生了一错觉，就好像这个小小的空间内，只有他自己。

…………

于是他沉默着将时彦给予的一切都照单全收，却始终不敢离她太近。

飞行内的光线比外面更暗，她的下半张脸都了夜的影，唯有橙红的眸被斜斜过的光照亮，开一层浅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