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暗沉宛死的颜色…令K怎么也想不到,slave排斥接触的真正理由。
所以,在一年后……自己听到那个消息时极为震惊。
不过以上皆为后话。
当下唯一要紧,是该和她一起回家。
……
……
“来我家么?”
“理由。”
“你说,下班支付报——唔…”
她拽着自己挎包的索绳,掩去半霞风情,胡乱用甘泽撞了下目标。
“明天见。”
这是slave今天露出的唯一一个笑容。
极浅极淡,只若错觉。
“……”
望着她迅速远去的背影,K忽地有种被娼客玩完就扔了的落寞感。
……
………
欲擒…故纵……?
当这个词出现在脑袋里的那一刻,K首先是觉得荒谬…可后来仔细一想好像也挺合理的。
…否则她最后不会露出那个微微令人发冷的笑容。
不过她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我从最初开始就心甘情愿归属于你了……当今这般,算是在戏弄我?
…
她逃她追,她们都插翅难飞。
互被对方困死,心却始终如隔着一层玻璃,不论何般汹涌的爱意…皆无法传出。
不知为何。
或许能解释为:她还不够爱自己;她还没有爱上自己的决心;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
slave的状态一直是若即若离。
就和她的吻一样。
若有若无。
K不知道这种相处直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天?
一周?
一个月?
一年?
还是一生?
我又真的有这个耐心等吗?
极夜,丝毫不见曙光。这是一场停在黎明前的深梦。
明知得不到,明知荆棘遍地,却早已踏入陷阱,死在林中。
每天都在祈祷,每天都在死去,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夏末。
秋初。
秋束。
冬雪……
多久了?
回过神来,已是十一月。
生活平淡,岁月绵长。自己与她的相处方式没怎么变过。大概也是这日常太过普通,没有任何契机聚集足以砸破那层玻璃的力量。
毕竟它坚厚如次元壁。
slave不会主动挑起“关系”的话题,K便顺着她同样没说。反正她也表示过很多抗拒,没必要再问。
一切仿若静止在了一个水晶球里。
瑰丽美好。
破碎冰冷…
K渐渐记不清,蝴蝶究竟从玫瑰花房攫取了多少生命,春意又吻了多少次樱桃树。【←记不清slave到底吻过自己多少次】
…
但它们无一例外,都毫无味道。
十二月。
很快就要到元旦了。
过完元旦,又很快到春节…过年了。
“你相信日久生情吗?”
“嗯?怎么忽地提起这个?”
“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
“我也知道你在暗示什么。”
她对于情感、言语仍旧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