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良民，离了沈府也还有父母家人，又不是活不下去。”沈沉舟漫不经心，对此事并不在乎。

就这么一会儿走路不看路的分神，一个人撞他怀里。

沈沉舟大病初愈，嗓还不太好受，不想多说话，敷衍地“嗯”了一声。

因他在江南地区颇有才名，再加之乡试一举夺得解元，这些时日前来拜访的人不在少数，又不能随便打发了，于是上一刻还在愉快猫冬，下一刻便因有客来访要从被窝钻来。

幸好他来得早，二月份会试，他十二月便到了长安，有足够多的时间调整状态。

“我乐意。”沈沉舟对韶光唧唧歪歪的妇人之仁十分不屑，直接怼了一句。

时间长了，他就快以为她是自己的幻觉，她是否本就不存在。

韶光白了他一，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提起手中的酒葫芦，“喝不喝？”

“病才好，不喝。”沈沉舟侧过脸嗅了嗅酒香，毅然决然拒绝了。

他爹悄悄告诉他，那日来的人是当朝国师林，只要他在京中站稳脚跟与国师搭上话，定能找到雨娘。

样疼，沈小郎君初来乍到，便因土不服缠绵病榻大半月。

韶光买的是上好的绍兴雕酒，是沈沉舟平日里很喜的酒。

他不是没有暗中派人打听过消息，顾及到女儿家闺誉，他不敢拿画像去寻人，只敢让人述外貌特征，这样一来便展缓慢，至今没有什么回音。

只有韶光乡试之后陪他来了长安，其他的好友不是志不在此便是名落孙山，这让沈沉舟韶光二人颇为慨。

但这不影响韶光独自发挥，“嘶，你那么多如似玉的人，居然真的说打发走就打发走了，你还真是狠心。”

一来二去的，寒气，就这么病了，闭门谢客后反倒清闲许多。

韶光对至好友的十分了解，都懒得去过度谴责他，“你一都没变，看着怜香惜玉，实则比谁都狠心。”

长安的繁华果真是苏州那样典雅秀静的城市比不上的，快要过年了，路两旁沿街挂满了各彩灯，沈沉舟随着熙攘的人群一路逛小摊。

沈沉舟被撞得一个趔趄，把人从怀里揪来，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睁着一双灵灵的大睛，满脸无辜望着他。

“这般良辰景，若是有佳人在侧，该是何等绝妙，你说是吧，沉舟？——噢，我忘了，你已从良了。”韶光絮絮叨叨。

所幸这些女人没给沈沉舟留下个一儿半女的，不然事情就不是这么好解决了。

他把自个儿整个裹在厚棉被里，听着窗外大雪纷纷落下的声音，又把棉被了，长安可真冷啊......

这边沈沉舟两手空空，侧的韶光左手一壶酒，右手一提烤，滋滋地到瞧。

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思考，她是哪家的女儿？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以及，她怎么在这么冷的冬天活下来的？！

待到风寒好些了，他终于愿意从被窝里钻来，到外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