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他不免有些好奇。

“哦，原来如此。”沈沉舟敷衍了一句，终于明了来意，“爹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沈太守正喝茶解腻，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见是自己不成的逆，气不打一来，破大骂，“沈沉舟，你要死啊？”

这么多年了，这个逆想找人，不是去青楼就是去酒楼戏楼的，还是第一次请他找一个人。

嗯，寻一个长相相似的来，等过了这阵新鲜劲儿，自然也就忘了。

沈沉舟疯狂神示意沈太守。

沈沉舟和他爹从不讲这些虚礼（单方面），他一脚踹开书房大门。

沈太守再熟悉不过自己这个儿，“沉舟，你是对她动了心？”

那位姑娘单就行步仪态，就比他见过最重规矩的老太太还要优雅端庄。

一想到这姑娘不是方外之人，他如同打了血一般兴奋，上因淋雨产生的淡淡寒意瞬间被驱逐殆尽。

以往与那些女谈情说时，他觉着快乐和舒服，但从来没有这样烈的心。

“她是京城人？”沈沉舟一下了气。

长安的贵族自视甚，如非家中女儿犯了丑事不好嫁京中儿郎，不会轻易把女孩外嫁，哪怕是嫁到江南富庶繁荣之地。

他彻底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是门散心，以最快的速度风驰电擎赶回了沈府，父亲接待贵客的宴席才刚散，下人们正在收拾残局。

得有几分丢脸。

沈沉舟在这短短半日历经了心动、恋、失恋几复杂情绪，心中五味杂陈。

察觉到他爹脸有异，他开询问，“爹，你认识这女？”

整个作画过程沈太守都在旁观看，从最开始的饶有兴致，到后面脸逐渐凝重。

他要她，他想把她娶回家。

沈太守斜睨他一，“什么忙？”

沈沉舟住自己的心，就在那个姑娘斗笠被风起的一瞬，他心如擂，清晰到他几乎可以听见。

沈沉舟除了会作诗，作画也是一绝，但为一个老胚，最擅长的不是仕女图，而是鸟虫鱼这些自然景。

沈沉舟今日有求于他，难得的好脾气，连声附和，“是是是，您说得对。”

沈沉舟毫不客气往桌案前一坐，提笔心无旁骛地照记忆画方才偶遇的那个姑娘。

沈太守暗骂一句臭小，却还是让开了位置。

沈太守“嗯”了一声，勉压下怒火，“刚走，为父本想请人住下，但他们一行人很忙，来得急走得也急，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沈太守不以为然，“你以前过多少女，最后不都腻烦了，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你要真喜她，改日爹寻一个相似的女给你。”

待到沈沉舟最后一笔完成，抬看他爹时，看到的就是沈太守变幻莫测的神情。

沈沉舟随手拉了一个下人，得知他爹正在书房时，直奔而去。

声纵情、放不羁的沈公，第一次有了想要娶妻的念。

沈沉舟恹恹地，目光怔怔看着画像，不知在想什么。

沈沉舟对江南世家的后代也算是熟络，其中不乏贵族女，可他今日瞧见的那个姑娘，却全无印象。

“对个啊！会不会说吉利的？”沈太守怒骂。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奇妙的验。

他要找到这个姑娘！

沈沉舟选择忽视，地走上前坐在他爹侧，先客了一句表示对他爹的关心，“爹，那位贵人走了？”

索人像对他来说也不算太难，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完成了画像。

“帮我寻一个人。”沈沉舟打了个响指，书房服侍的下人会意奉上笔墨和颜料。

沈太守沉片刻，最终还是开，“这名女，今日是随那位贵人一同来的。”

沈太守的话顿时开导了沈沉舟，他转念一想，也许真是如此呢？毕竟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