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温知意边轻轻坐下。

她说，“你叫我小意就好。”

黎云泽情绪有些激动：“……是，我一直以为你早就忘了这件事，所以才……未曾提起。原来……你都记得。”

“嘘……”温知意了个手势，随后将手掌放在他的，安静受着他心脏的动。

黎云泽说的这些她都不意外，只是……“为什么？”

他早就知她的意图，可他信守承诺绝不反抗，心甘情愿赴死。

“你想死吗？”温知意翻将黎云泽压在下，扣住他的下，“那药究竟是什么成分，你应当知的。”

“黎氏现在只剩我一个，其他都让我杀光了。”

“而且，我也绝不会有嗣……知惠贵妃为什么会小产吗？是我命人的。”

黎云泽忽地笑了，呼的气洒在温知意的脖颈：“我会死吗？”

温知意有些后悔了。明明自己当初要他好好活着，如今自己却将五石散这慢毒药一次次喂他的嘴边。

“我……嗯唔——！”黎云泽忽地瞪大双，只因温知意双手伸了他的衣中，轻轻抚摸着他的。

温知意愣住，此刻，熟悉的话语让黎云泽的脸庞与记忆中的小侍从重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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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没那么严重，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啦！”

“你吃药了？”温知意一把将他拉自己怀中，意料之中的顺从。

自己边多了个人，温知意又怎能知不到呢。她微微勾，放下书，抬看他。

温知意将黎云泽自榻上拉起来，“……黎云泽，我要你活着。”她缓缓开。

他说，“好！我的命是小意救的，我的命从今往后就只属于小意了！只要小意妹妹需要，我可以为小意妹妹任何事！”

“我会在死前下遗旨，把帝位传给温知意。只要我死了，小意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称帝了吗。”

尽他已尽力遮掩，但温知意还是察觉到玄衣下他的在微微颤抖，她歪，“药效是不是到了？”

“我可以为小意妹妹任何事。”

“好。”黎云泽轻轻笑了笑，应下。

那是温知意第一次跟着父亲皇参加晚宴，偷偷跑来结果迷了路。正愁不知该如何回去，恰巧前方传来一阵呼救声。温知意循着声音走近才发现是位小侍从掉了池塘中，在拼命挣扎呼救。当时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跟力气，竟找到跟长的木将那小侍从捞了上来。或许是吓坏了，小侍从上来后还抱着她哭了好一阵，噎噎地说自己一向被中的人欺负，这次也是有人在他背后趁他不注意将他推下去的。如果不是她，恐怕他已经命丧池塘了。

黎云泽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满不在意地说：“不过是五石散嘛。”

她说，“那群人就是欺怕，你一定要学着比他们更狠，他们打你一掌，你就要回他两掌。他们把你推小池塘，你就要把他推更大的池塘，反正皇这么大，死一两个人不会有人在意的。但是，我可不希望死的是你，毕竟你是我辛辛苦苦救上来的诶。”

“你早就知是我救的你？”温知意轻抚他的脸庞，描摹他的眉。

‘我的命是你救的，如今你要取走，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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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走你为我设的局，理所当然名为万劫不复的陷阱。’

殿外是雨停后的蝉鸣，殿内是两人平缓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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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将来的史书说黎云泽是个暴君也没什么，因为小意需要的皇帝就是昏庸无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