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唳箭？”维多利亚用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次这个陌生的词汇。

维多利亚半张着嘴向威廉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又上

伯爵把搭在椅背上的手臂收回桌面上，仿佛无奈地表达了一声“好吧”。“那次在袭击中被俘获的鹰族人有两类：一是跟随领导者的鹰唳箭攻击了驻地中级军官的反叛者；二是原本就在驻地里服劳役的改造教徒。前者全被以死刑，后者以疑似参与叛罪移到了海国级军事法——就像罗宾当时那样。不过，罗宾两者都不是。她那时候没有听从鹰唳箭的指挥，而是单独找到了我。由于没有其他目击证人，我也没有指认她是伤我的人，她于是就被当成了第二类人。”

“原来是这样。”维多利亚边收新的讯息边把目光转向了威廉，他也是一副“噢，学到了新的知识”的表情。

“请允许我打断一下。”　维多利亚向卡洛斯探一只手，示意他停下。　“能不能把这个真相也详细地告诉我？为什么参与了叛的人这么轻易地被放过了？”维多利亚问。这件事的真相关系到夫人的真实份和伯爵的真实面目，如果这是个谎言，现在也该开始瓦解了。

是被以了‘净化刑’。”

卡洛斯咬着腮帮了。“我去小神庙找沃利的时候碰见了罗宾，以为她又是为了伤害沃利才现在那里，所以我立即请她离开。但是她忽然很激动地问我‘那个白雪怪，是恶人对不对？’我否认了，并且告诉了罗宾她之所以还活着都是因为沃利拯救了她，这时候罗宾的情绪就开始失控……”

“驻地里总是会有那么些不在登记名单上的改造教徒——都是女。那是传教区教会有意而为，因为她们是教会特意准备的‘问品’。的事，你们知的越少越好。”

伯爵极轻微地“哼”了一声，像是某冷笑，但嘴角的笑容又着些许赞许之意，“布鲁克小，你的好奇心、锐和执拗，总有一天会为你招来麻烦的。”他说，“别误会，我无意诅咒你，但我希望你能在‘事’之前帮我找谋杀我妻的凶手。”

“犯人被绑住双脚，倒悬于槽上。行刑者从上往下倒，会不停地从犯人鼻中，而当槽里的淹没犯人整颗颅的时候……”伯爵解释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后续发生的事就不言而喻了。“这是在传教区才会使用的极刑，通常用来决反叛分和政治犯。”他最后补充了一句。

他快速地叹一气，“这件事，你们听完就该立即忘掉。我不是威胁你们，而是善意地提醒你们：如果去，你们可能会被教会以诽谤和渎神罪抓起来。”他暂停了一段时间以给威廉和维多利亚反悔的机会，但是只得到了无声的默许，于是他继续讲了下去。

“鹰族的手们都是‘用耳朵瞄准目标’的。”伯爵解释。“鹰族战士的领导者使用的箭是嚆矢[1]，他们喊作鹰唳箭。这箭矢时会发哨声，所有战士的箭随哨声指向的目标击。他们的弓箭手从小就接受这训练，听见这声鹰唳就会条件反地攻击靶——无论是是人。”

卡洛斯呆愣了一阵，然后把脸转向小沃尔特，“沃利你来说吧，你最清楚。”

“可是，传教区教会不是会登记记录改造教徒的行踪吗？如果夫人像你们所述，是和反叛组织一同闯驻地的，那她应该不在服劳役的改造教徒名单上，不对吗？”维多利亚再度质疑。她稍微向后仰去，扩大她和对面那两个人之间的空间距离，以免制造过多的压迫。

“净化刑是什么？”　维多利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