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于深海的长着无数只触手的庞然大物。
“你是不是有必须要去的地方,罗宾?”佐伊问。
“我……我要去北境一趟。你不介意的话……”
“不了,罗宾。”佐伊在罗宾提出邀请前就果断地拒绝了她。“我这样的‘死人’回北境太不方便了。”
“……我不会去太久,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在这里等我几天,行吗?我会给你写信的。”
“好的,罗宾。别担心。” 佐伊说。载着一颗沉重的心挪向另一个石碑……
……
金发女人在怀念故人的期间,又续上了一根烟。她的声音愈发喑哑,但还没有要让嗓子休息一下的打算。“就是那天她的话,让我决定我要颂唱的是人民的歌,是平凡的生活,是雏菊上的露珠,船帆兜住的海风,淌过山谷的小溪……后来就有了那首主角为女性的武功歌。”她依旧沉浸在回忆里。“那天下午我们在旅馆外告别,罗宾记下了地址以便于给我写信。然后把钱都留给了我之后就走了。”佐伊说。
“你知道夫人那段时间去哪了吗?”维多利亚问。
“孪流城。她给我的信都是从孪流城邮寄出的。但没有留下具体地址,因为她在信里也再三强调不要回信,所以不需要具体地址吧。”佐伊说。“至于她去做什么了……我不知道,她后来也只是说有些事必须处理。但是我想应该和沃利有关。”
维多利亚和威廉用表情请她解释这个想法。
佐伊清了清嗓子,“她回来之后,脸上多了很多情绪,还要我教她绣花。她说她想在百花盛开的南境找一种叫做蓝色矢车菊的花,但是蓝色的花只生长在皇室贵族府邸和神庙的花园里,所以她找不到就只好绣在手帕上。平民不能购买蓝色的丝线,于是她就用最接近的紫色代替了。”
维多利亚恍然记起去参加葬礼的路上见到的那个手帕——终于在帷幕升降起落数次之后迎来了它的返场。这也在某种意义上证明了佐伊的猜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