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捂着嘴轻轻咳嗽了几声。“那时候已经过了新年，罗宾正式从教化营‘毕了业’了教，到松林堡了打杂女仆。于是我向她坦白了份——我很庆幸这件事完全没有影响我们的友谊。拿到文件后，我偷偷让罗宾给‘从山庄的磨坊来厨房送货的鹰族男人’带话，告诉他我愿意跟他走……”　佐伊沉下脸，像是陷沉思，又像是忽然被走了灵魂一样呆滞住了。于是维多利亚在这个时候见针地提一个问题：“佐伊女士，帮你制作假文件的是谁？”

一起‘妖案’你们记得吗？”夏洛特说。

“我托人帮我了份假份文件：佐伊·布莱特普尔，生于新海神历1326年，当年已经31岁——她生的年代，老式份文件上还没有照片，所以更方便我蒙混过关。在这之后，我私下跟沃利商量好了解除婚约的事，签好了所有文件，准备在媒得到这个消息之前就‘逃走’。”

“这件事后来也被判定为意外，说是那个女仆患有哮，忽然在后山的松林里哮发作不慎跌小湖溺亡的。可是当时我在场——我和沃利，那个死去的女仆还有另一个女仆都在小湖里戏，而我亲目睹了沃利把她里。虽然只有那么几十秒，但是那样剧烈的挣扎足以让一个哮患者发作。当在场的人把她拖上岸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了。”　她顿了顿，，“没记错的话，那年沃利才六岁，事后他对这起‘杀人案’一印象都没有，所有目击者也都闭不提——不知他到底知不知自己当年了什么。”夏洛特的话音落下，而车厢内的气声此起彼伏，似乎是车内的空间正在收缩，而里面的空气不足这三人分享一样。在凝重的沉默蔓延了一阵后，夏洛特稍稍放松了脊背，神哀伤地向后靠去，“但是，磨坊主妻儿那起案我没亲看见过，我只知沃利给了磨坊主和他亡妻的父母一大笔赔偿金，理由是因为这起意外发生在里弗福特家的山庄内，他有一定责任，所以给了一笔数额庞大的赔偿金。只是……案发地实际上是磨坊北面的湍河中下游，那分不属于松林堡，不是里弗福特家的地。”

夏洛特瞬间又放松下来，半开玩笑地挥挥手说：“忘了忘了。警察小，这么久远的事就不要追究了，就算是严重的刑事案件也过了追诉期了不是吗？而且你们只是来调查罗宾的事，这件事与她毫无瓜葛。”　夏洛特不给维多利亚再次发问的间隙，接着自己的话，：“说回退婚的事吧——后来罗宾回来告诉我，赫在过了新年就离开磨坊到别工作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我母亲是否知他的存在，他的离开和我或者我母亲有没有关系。不过，最大的可能是他本来就打算走，我是不是陪在他边对他来说无所谓。只是那时候年轻，总胡思想，自作多情。但是无论怎么说，他的消失让我受到了极重的打击，也让我更加迫切地想要逃离山庄里的一切。但是没有他的帮助我不知该怎么去，山庄每一铁门里的保安都认得我的脸。而且就算是去了也很容易就被我父母抓回来，然后……然后就有了那起的‘妖案’。”

夏洛特说话期间，手指已经像蜘蛛一样爬了装着烟盒的手提包里。窗外的雨又恢复了柔情，佐伊摇下窗，背着细雨“嚓”　一声燃打火机，于是往事又在烟幕中徐徐上演……

“是新海神历1357年初，磨坊主班克先生的妻儿落失踪的那起，对吗？”威廉像竞答一样畅地说。

“我是这么理解的而已。真相是怎样我不能肯定——我不能血人。但是就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后，我突然决定要跟赫走，离开山庄。我太害怕沃利，我害怕哪天我没有顺他的意，被划烂脸或是溺死在小湖里的就会是我了……”夏洛特说。维多利亚和威廉从她声音里的颤抖中受到那些真实的恐惧至今尚存。

“你是说他这么是因为心怀愧疚吗？”　维多利亚沉声问。

“没错。”夏洛特颔首。“那起案件没有凶手，被判定为‘意外’。但是，你们应该不知，沃利曾经在后山淹死过一个女仆。”　夏洛特故意放慢了语速，以给对面的两个人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