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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陈年秘密(2/2)

“当然。” 佐伊不暇思索地答。“那些和她同期戒备教化营的同族——我说的是被怀疑并被判定有罪的都被移给盟军,接受再度审判了,不是吗?这是海国公众皆知的事,有罪的要么被移盟军法,要么在鹰啸草原转为战区之后或被监禁,或被枪决了。只有她这样的无罪者才会得到圣主的宽恕,从戒备区转到非戒备区,有资格成为真正的海神的民——圣主有,没有冤枉她。”

“当然有。罗宾起初无法适应教化营的生活,和理者之间有过些冲突,所以在戒备教化营呆了一整年。但我认为这些都再正常不过了——毕竟习惯难改。而且罗宾那时候才十六岁,年轻气盛;猎鹰族人大多生耿直,表达情的方式烈奔放,有在所难免。如果换位置,要我们去草原上生活,学习鹰族的文化,一定也需要经历这样的磨合过程的。”佐伊说着,把即将燃尽的烟烟灰缸里,扭着滤嘴把它熄灭,然后再次重复拿烟盒和烟的动作。她烟的频率像个会生嚼劣质烟丝的码工人,姿态却优雅得像个豪门贵妇。佐伊轻咳了几声便接着自己的话说:“教化营服劳役的最后一年,罗宾放弃了原有的信仰,在中央神庙接受了洗礼,从最低级的改造教徒变成了初级教徒——从此就和普通海国公民没有什么两样了。”

“那夫人在教化营期间就没有抵抗的表现吗?”维多利亚追问。如果伯爵夫人真的像佐伊所述,本没有参与过传教区叛,那么她曾经为反叛组织工作的假设大致也是不可能成立的。

“你认为夫人是其中一员吗?我是说,无辜的那类。” 维多利亚声音稍稍低沉了下来。

“里弗福特夫人是亲这样跟你说的吗?”维多利亚想要一步确认。

“因为九年前那场叛,很多改造教徒都被抓了起来,即便是没有参与判的人——你们都知这就是盟军的作风。”佐伊回

“罗宾告诉我他们在沃利服役期间就见过——是她在战俘营清洁工的时候。”

“没有,她只说过她被捕后接受审判和被判教化营服劳役的事。但这些就是常识不是吗?重罪者重惩,轻罪者轻罚,无罪者释放。”

“这件事也令我费解。”佐伊耸了耸肩,摊开没有夹着烟的那只手。“起初我认为她有把柄落在了沃利手上所以才不得不这么说,不然一切都说不通。这都太巧合了不是吗?为什么偏偏是那天晚上,罗宾的族人并不是当晚去世的,罗宾有什么理由突然想要在那天晚上划伤自己的脸,沃利又为什正好现在那里?我想不通……另外,沃尔特表姑父对这个长异常溺,格林勒克家也是看着他、照顾着他长大的人,沃利无论什么样的事他们都能容忍,都会毫无怨言地为他善后。你们想想看,这么些年,有哪个在松林堡工作过并目睹了这些暴行的仆从过这个秘密?即便是在小报社不知从哪攫住了这些秘密并公之于众后,也没有人去证实——因为他们收到过封费,签过保密协议。所以,表姑父或是家私底下跟罗宾达成过某协议也不是不可能。” 佐伊讲到那几个疑问的时候稍显得有些激动,她晃动的双臂都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接着她猛了一烟,像是想要一次把一整只烟净一样。她了几分钟来叹息,又继续说:“罗宾对沃利的情更教我费解。我曾以为罗宾一直在想方设法逃离沃利的控制……可是后来,我又发觉罗宾是真心着他的。她对沃利的情就像陨石坠地一般突然又迅猛——并且是一场灾难。” 佐伊脸上浮现长辈提起不听劝的后生时那无可奈何又心疼的表情,边似乎悬着一句没说的:哎,我拿她没办法。

“那么里弗福特夫人有解释过她怎么戒备教化营的吗?”维多利亚又问

这些话犹如一场猝不及防的地震,摧毁了维多利亚正尝试还原的“真相之屋”。她原以为一个版本真相代表了一堵“墙”,“墙”足够多时,立又全面的真相便会地而起,且屹立不倒。但是现在她意识到:有些墙是必须筑立在另一面墙倒塌的废墟之上的。

“据你所知,女士,里弗福特伯爵和他夫人是什么时候相识的?” 维多利亚问

“我就知你会提起这个。”佐伊忽然开朗地笑了声,嘴角着脸颊,维多利亚这才注意到她左颊上有个甜的酒窝。“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无论如何,这件事并不是像大众所揣测的那样。”佐伊说。

牵回这个案件上。“我们再讨论一下夫人为什么要为伯爵掩盖暴行吧,假设她的脸确实是伯爵划伤的。”

维多利亚曾怀疑夏洛特·里弗福特会是对伯爵夫人最恶痛绝的那个人,但是对面这个女人不仅对她没有半分恨意,提起她的时候的吻还柔得像一个关切的长——如果佐伊没有刻意遮掩事实,那么第二个“仇家”的杀人动机也为她双间吐的白烟了。于是维多利亚提了以下的问题来打探这个动机是否存在:“那么,我能问一下,伯爵和你退婚的事,跟夫人有关吗?”

于是另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在金发女人成熟、动听,但已逐渐变得沙哑的嗓音里徐徐拉开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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