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什么时候来南境的？今早还是昨晚？维多利亚不禁蹙眉。伯爵的吻听起来像是他并不知威廉和维多利亚昨天单独见过神使的事。

“嗯，鹰族人上都有这样的纹——脖上的鹰神图腾，后腰的火神图腾，双臂和大上代表草原女神的环形图腾——提这些什么？”

他们刚迈贵宾休息室，就被烈的烟草味缠了一，这令人咙发的味让维多利亚误以为自己还没有离开北境。但是跟着汤姆单间休息室之后，南境的馥郁芬芳便在鼻尖漫开。不同于北境那些庄严的石、白墙和厚重的丝绒窗帘，这间休息室里挂满轻柔飘逸的、在鲜油里浸泡过的纱帐。墙上用温的调讲述着古老的传说。窗外清冷但不凛冽的风卷来山茶的清香，裹着屋内丝丝温的咖啡香气拨着人们的发丝，轻柔而多情，像是恋人的抚。

威廉向沙发前端挪了挪，向伯爵靠近了些，　“尸检的时候，我发现有些纹墨迹还非常新，呈墨黑，颜饱和度，而你刚才提到那些鹰族人上均有的图案已经褪、发青——你知这些新纹的义吗？里弗福特伯爵。”

维多利亚侧跟威廉换了一个肯定的神，决定说偷偷临摹了夫人上的“密码”的事。　　“里弗福特伯爵，你知你妻上纹的义吗？”

“国王万岁。两位请坐吧，我们还要等一个人，他的火车晚了。午饭之后我们再发去情人井。”　伯爵说，目视前方。“想喝什么吩咐汤姆去拿，他就在门。”

“圣主明鉴，里弗福特伯爵。”　维多利亚和威廉向沙发上晃着白兰地的人问好。汤姆在放下手提箱后就识趣地去了，把整个房间留给主人和他的贵客。

“为什么想到线索会在柳木镇？”伯爵的问题中断了维多利亚的思索。他准确地摸索到了咖啡桌的边缘，把酒杯稳稳地放在了这张桃心木桌上。

说完便接过了威廉和维多利亚手里的手提箱，把他们领站台另一的电梯里。

“放心，是卡洛斯，可以信任的人。他正好也在南境办事。”伯爵说，嘴角的笑意浅淡。

维多利亚听后若有所思地，然后向伯爵了她和威廉昨天见过萨默克里克神使并柳木镇这缕线索的过程，但是没有透任何关于夫人前那个指明了地标的罗经盘的信息。在这之后，维多利亚又提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们那天发生了什么吗？萨默克里克先生服役第三年休假回家，在松林堡后山撞见夫人的那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版本的“真相”，就像搭建房屋，每一个真相都只是一面墙，不能构建完整而全面的真相。所以维多利亚需要不同角度的“墙”去尽可能接近地重塑、还原真相。

伯爵的眉动了一下，还是很轻微——像那张脸上的所有表情一样。“卡洛斯还是认为罗宾想要伤害我是吗？”　他喃喃地说，无神的睛总让他看起来像是在梦中呓语。

维多利亚有些吃惊地打量着这个能够升降的“铁笼”，终于切受到电力在南境更普及的传言是真的了。

“我能问一下是谁吗？那位先生是否会参与我们的……”　她停下来思考一个合适的词，最后决定说：“我们的‘任务’？”　维多利亚整理了一下裙摆，找到一个不会被束衣戳到肋骨的角度落座。威廉也板正地坐在她边，正对着伯爵涣散的视线。

伯爵回忆着，　“我从政经学院毕业之后……就是六年前。罗宾没有告诉我她有新纹的事，我只知这是他们族人用来记录重大事件的方式。”

惊讶凝固在伯爵脸上，他眶空，似乎是在回忆录里徘徊了许久后才沉着声音说：　　“我从来没见过这些，应该是在我失去视力之后才纹上去的。”

维多利亚和威廉无意识地肯定这个说法，一时忘却了对方看不见的事。但是在他们能够纠正这个社错误之前，伯爵就像是知到了这个无声的“肯定了一样，接着说了下去，“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也是我的过失，那天其实是这样的……”

“那大概是多久之前？她没有告诉过你任何关于这些纹的内容吗？”维多利亚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