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看了女伴的尴尬，于是上解释：　“今天，我的工作不是端茶送，复印打字，或者整理文件。我参与了一桩命案的取证……我一定要说服警长让我继续侦察这个案件，我有直觉，这是一桩能让我升职的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维琪？你中了大奖了吗？”罗莎林瞪着她那双杏，憋到服务生走远后才释放这两句话。这两杯酒估计要掉维多利亚半周工资——而她们一会还打算继续在这家酒店里消费。

“你从八岁开始就张闭‘利亚姆，利亚姆’，瞎也能看你喜他——为什么不对你自己承认呢？”　罗莎林又抿了酒，不带恶意地嘲讽。

“请问二位女士想喝些什么呢？”　服务生走到她们桌旁，上带了一烈的柑橘类香味——他们的制服都会被送去专门的洗衣店洗净，熨，最后撒上酒店专用的香。

维多利亚心想：租车，档餐厅，既然都决定奢侈一把了，就些平常舍不得喝的尾酒吧。于是她合上酒单，抬起，对握着笔的服务生咧嘴一笑，“请给我们两杯‘灵的泪’。”

“不说这个了！”　维多利亚一时组织不合适的语言来反驳她，于是转移话题：“　你说要给我写信的是什么事？”　在电力刚刚普及的年代，电话和电灯一样都是奢侈品，书信还是最主要的通讯方式。

从沙之大陆漂洋过海而来的。多家主媒都曾用华丽的词藻夸赞过这家餐厅，称其服务一，材新鲜，摆盘讲究，味地——不过维多利亚大概很难分辨是否地。

“是吗？！发生什么好事了你快告诉我吧！”　罗莎林语气愈发激动。

“买房这么大的事……你跟利亚姆

罗莎林的笑容卒然僵住，她认真思索着值得庆祝的是什么？

“没有，他一直住在大学宿舍。以前还偶尔在周末回来，但是自从韦德先生去世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对了，利亚姆（Liam威廉小名）最近有回过家吗？”　维多利亚问。她放下酒杯，手帕抹了抹沾在酒杯的红印。

维多利亚脸颊瞬间像被开伤了一样红，她作地调整了一下叠着几层丝的喇叭袖，“海神在上，看看这个疯女人说的都是什么话？”

“我今天去命案现场了。”　维多利亚目光真诚地说。

“我在城北郊区买了一带小园的房，大分家已经搬过去了，后天就可以正式住了。”　罗莎林说，表情平静，语气里没有什么起伏——她并不是在征求好友的建议，只是单纯地知会她一声而已。

这时，两只盛着薰衣草的脚杯被送到了她们手边，杯沾了一圈黄糖。两个姑娘在服务生转离去的当下就举起了酒杯，“叮叮”碰了两下，“那么提前恭喜你了！”　罗莎林说完，抿了酒。

维多利亚若有所思地了，沉寂了片刻后说，　“今天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在现场验尸……利亚姆为什么不医生了？他当年毕业的时候拿到的还是一级荣誉学位不是吗？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得的“床边礼仪”（bedside　manner[1]　）　……世间就这样少了一个温柔亲切的良医真是可惜……”　维多利亚到酒的温已经扑上双颊，她走神地喃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盯着洒吧台上的、暧昧的灯光自言自语。

“不，我只是觉得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怎么了，你觉得‘法医夫人’的称呼不如‘医生夫人’好听吗？”罗莎林用她清脆的嗓音，直截了当地把女伴从神游之地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