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雪地，周意宁好几次差被绊倒，是唐少锦在她后小心翼翼看着她。

“就这么怕我死……”

杨京录想留两个人跟随在后，被唐少锦摆手拒绝，“不用跟着了，你们都回去吧。”

唐少锦略带威严的神落在他脸上，杨京录低，不敢再多说一句。

至死不渝。

“是玫瑰。”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光影下叠在一起的影，那样，好像这辈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把那对影分开。

他回看向她，周意宁不好意思地低下，“我想看雪，我们走路回去，可以吗？”

唐少锦曲指不轻不重地在她脑门敲了下，周意宁捂着，泪汪汪地瞪着她。

“为什么不一样。”

唐少锦又心得一塌糊涂，他替她了被敲的位置，叹了气，“因为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回忆。”

像在撒一般。

周意宁的手被唐少锦牵着，他的手略带薄茧，却莫名让她心安，这是她下半辈可以倚靠的男人。

“嗯，不说。”

了两步，发现她仍站在原地。

周意宁害羞地低下，轻声应：“嗯。”

唐少锦接过绣绣的伞，吩咐：“你们先回去，我和少夫人走回去就可以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周意宁急急捂着嘴，她红着，恶狠狠瞪着唐少锦，“不许你说那个字。”

她模样快哭了，底有雾浮起，唐少锦暗叹她的，他伸手动作细致又温柔地替她拭去泪。

唐少锦带笑意，后是寒凉刺骨的冬雪天，而前是温沉浸的温柔乡。

唐少锦抚摸着她的发丝，不经意：“周意宁，替我生个孩吧。”

这个世界仍旧风雪飘零，可唐少锦的心，终于有了一片挡风遮雨的地方。

走了一段路，街上有各各样的小摊，灯火阑珊，他突然间开：“不一样。”

他可舍不得离开。

唐少锦不知从哪拿一簪，趁她不注意替她发里。

这样，以后有一天，若我真的不在了，你在这世间总归有个念想。

周意宁――是他此生将永远铭记于心的人。

周意宁扯了扯唐少锦的衣袖，不想让手底下的人为难，“不方便的话，坐车回去就好了，明儿个我再让绣绣带我去。”

哄了好一会，才算把周意宁哄得笑起来。

周意宁一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是一朵的形状。

（完）

他言又止，眉宇间隐担忧，“可是，先生……”

周意宁想到他最近早晚归，心底隐隐不安，她抓着他的手，猛摇，“我不要回忆。”

“可是你为什么突然间说什么回忆，”周意宁还是不信，“我要的是现在，不要什么回忆。”

有什么不可以的。

“嗯？”周意宁不明所以。

“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傻瓜，”唐少锦把人揽怀里，笑了下，“我怎么舍得抛下你一个人呢。”

“我说，别人带你去看雪跟我带你亲自去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