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枯坐半晌，他终是唤了人来将她送回去。

“怎么会！”琼御趴在桌上，冤枉地摇晃手里的酒杯，她抬起看他一，又气地埋下叹，“你别蒙我了，我虽…虽是的确笨了些……你开不开心我还是瞧地的。”她听对面没再声，便也索借着酒劲不不顾地抖搂起话来：“你…你们这些人，总以为我脑不…好使，常常来糊我……还真以为我不知了呀。”她说着自己先嘿嘿的笑了一会儿，继续：“我是不聪明……但总归也不是傻的……琼劼想独占圣果……诬陷我想赶我下山，我……我且知是他的呢……”她突然静了一会，随后压着声音，有些烦躁地说：“还有琼释、琼乌……他们的那些事儿……我都知，但是……但是……”她从臂弯里抬起来，拿一双雾蒙蒙的瞧他，双颊粉红，显然已是醉了，“我就是不想去争那些，这也不行吗……”

宋问张了张嘴，有些愣神地不知该说些什么。理智上知他此刻应该顺着琼御的话走，以便取得琼御信任，可他看着前醉的七八糟的人，心里竟有些奇怪的酸涩，让他脑发空。

照着往常的经验算计吊着琼御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想是时候给她些甜，同她上床了。

他看着桌上昏睡的少女，平生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犹豫。他因着她一番话心，却仍不能完全放下心中疑虑，只是下手也绝不再能果断。

“你…你说你，嘛老这么愁啊……”倒酒的手顿了顿，他心里咯噔一下，难琼御一年来竟是在他面前一直装一副单纯少女的样，还是自己不慎漏了脚？他面上眉一皱，似是不解的嗔她一，倒酒的手接上：“怎得这么说，你日日围在我边转，哄我逗我，我哪有时间去愁啊，难不成，你竟是喜看我心有郁结的样的？”

他约琼御去他院里赏月喝酒，瞧着她因为自己主动邀约而兴地一直冲他笑，心里微微叹了气，手里却也没手的一直给她倒酒。

“宋～问～”他被琼御甜腻的呼喊拉回思绪，抬看着对面喝的已经有些迷糊的少女，打算再两杯就把她带房里。

“还有你！”琼御忽然撑着桌晃悠着站起来，却又实在站不稳，不得不半趴在桌上。她有些烦躁的晃晃，似乎是想把宋问看清，最终却也只是整个人都怼到宋问面前，鼻尖儿蹭着他飘飞的发丝，一双凤迷蒙，眨的他愣在原地忘了躲开。

这人实在是好糊的很。与她相这两年多，他大概也能看明白这琼御不是不是真的纯善，倒是真的没太多心儿了，她说喜自己是真的喜，就如同小孩喜玩那般毫无瑕疵的喜，只是她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喜却是很值得商榷的。

理解的，儿心里想要的那恋人，这总要有一席之地。他冷瞧着她为自己忙前跑后，面上常常万分欣喜，心里却觉得这喜实在廉价。

波澜不惊地过了两年，日平静到他有时会忘了自己在执行任务，直到第三年圆月夜。

许是太久没接过他人如此纯粹的善意，他有些不忍心叫这一颗真心直接落了地。

“你！你…你也当我傻呢……你不喜我…我早就看…看得…”琼御抬手住他衣服上的带，绕着指玩儿，“可我喜你啊……你不好，我可以给你寻药材治……你想要什么玩意儿，我都能…能给你找来……但是你总是那么愁……”她松开手中的衣带，虚虚上宋问的鼻尖，叹息似地说：“你看不上我倒没什么……但我就…就见不得你…你不开心……”

她声音越来越小，竟是直接睡着了，整个人就要往下倒，宋问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臂，免得她额磕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