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痛失了此生最的人。

「罗逸，你和叶树年真不愧是朋友，连说谎的表现都一模一样。」吴政萱耸肩，「你不跟我说实话没关係，不过叶树年肯定又要心烦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了。你别看他好像对谁都那样笑笑的，他想得比我们任何人还要多。」

而下楼后，吴政萱貌似知他们两个和好了，就又笑嘻嘻地跑过来和他们聊天，一下就把气氛恢復得络许多，叶树年的笑容也总算比较真实一些。

不过也许是听了吴政萱的话有所影响，他鼓起勇气还是自己上楼去找叶树年了。那时候他只见叶树年一个人站在的书架前，一脸呆滞地盯着排排的书，面恍惚，但自己一叫唤了声，叶树年却又随即反应过来，有不安却又温和的微笑问：「怎么了？」

而回过来，罗逸却错愕了，因为他看见叶树年红了眶，然后带着伤的神，慢慢地闭上，呼了好大一气之后，朝她的牌位予以最也是最久的躬，而地面上留下几滴渍。

他自己都不晓得了。

罗逸当时的心情其实更复杂了，怎样才会是好好的呢？

「你们两个真的是很像小孩耶，尤其是你，罗逸，你没事兇叶树年嘛？」

「你对树年真的很好呢。」到来，罗逸也只能说这样的话而已。

会不会，就让他真正放弃一回？

「没有……」罗逸心虚地回答，吴政萱只是皱起眉，「少来了，你在不兴什么？」

无论此刻吴政萱究竟听不听得到，无论她的灵魂是否在此，罗逸都想问她，如果她能重新活过一次，会不会，诚实告诉自己她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嗯。」罗逸，还是有不放心地看着叶树年，只见叶树年对自己投以一抹比刚才更为有力的笑容，就让他心里踏实多了。

罗逸失笑，他又能怎么说呢？

那天，明明是一起约去玩的，自己却因为叶树年和吴政萱太亲密而吃醋，甚至在叶树年关心自己时语气兇了，声音还放大很多，把叶树年给吓着。后来的气氛也变得有尷尬。原本是想开开心心地一起逛街，顺便多一些与吴政萱聊天的机会，结果现在全被他搞砸了。

但罗逸最后还是甩甩，要自己别再想了，要不然心情也只是更差罢了。吴政萱或许察觉了自己容易胡思想的个，所以也没让自己一个人没说话太久，便拉着他和叶树年随便地聊，最后三个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什么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罗逸最后只能虔诚地闭上，鞠躬一拜，然后上前把香缓缓到香炉里。

「真的没事。」罗逸别开神，他知这事情是不能说的。

罗逸在想，如果吴政萱没有对自己说那番话，可能现在叶树年还是于尷尬的状态。虽然现在不完全像平常那样，可至少比一开始要好多了。

吴政萱挑眉，「什么啊？我觉得我对你们都很好耶。」

罗逸这时内心是有衝击的，他不懂叶树年为何能够迅速地掩饰他上一刻的恍惚，然后又如往常一样地笑着。

等到叶树年也上完香之后，罗逸更到闷了，不只是因为见到叶树年对吴政萱如此厚的情，也更见识到了他的泪，有多悲切。

其实他在想，吴政萱或许不全然是为了他们能和平共，而是纯粹不想看叶树年不开心而已。

「我不是故意吼你的。」罗逸有些彆扭地说着，叶树年明显愣了一下，才笑，「没关係，是我自己没注意到你心情不好，还一直问。」

罗逸哑。

多自然。

趁着叶树年去书店二楼找书时，吴政萱就拉着自己过去，有不兴地问着。

剩下的一切，不过只能由个牌位在这世间个记号。活过的记号。

而叶树年也像一直以来一样，贴地把所有的错往自己上扛。

这时，吴政萱与他过往的回忆忽然涌上来，她的一言一行倏地都刺脑袋。

笑到他们的内心都不再有疙瘩，笑到好像他们都回到刚认识的阶段。

想到这，罗逸不禁又在心里叹了气，把吴政萱的牌位看得更仔细，把上面她名字的一笔一划都清清楚楚地记下。有关这个人的一切，只存在于自己的回忆之中了。

罗逸面对这样的情况竟也只能沉默，因为他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好。叶树年却锐地察觉，又接着说：「总之，你没事就好了，我们等一下和政萱一起去吃个饭吧？」

「……算了，我也不想唸你或什么的。」吴政萱叹气，看着罗逸的神情无奈，「我只是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好好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