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你啊。」叶树年无奈地说，「所以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黄善如不断颤抖，叶树年不得不移开她的手，看到她的额角被砸伤，冒血珠，而且她眶整个都红了，尤其是一接到叶树年忧虑且惊讶的神，竟然也忍不住就哭了，叶树年更是愣住，黄善如只是一直用手着泪，「对不起……我不小心就……」

叶树年在想，如果这份沉默也可以一併屏蔽心中那些疲倦而烦躁的念就好了。

黄善如看着叶树年依然温柔，但此刻带着疲惫的脸庞，心生歉疚，「嗯……今天带给学长这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

「学妹，今天还是先不要吃晚饭吧。」叶树年等黄善如心情平復后，低声说着，黄善如一愣，以为叶树年生气了，「呃，学长，真的很不好意思……」

叶树年愕然，最后只是低下了，不发一语。

黄善如终究还是呜咽地哭声了。

「你没错什么，只是我觉得你受伤了，还是早回家休息比较好。」叶树年摇摇，疲倦地扬笑，「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吃饭也不迟。」

叶树年心疼的表情，温柔地开：「没关係，这不是你的错，我带你去诊所药好吗？」

「真的很对不起。」黄善如是挤这句话，还了鼻，却不敢低下，怕又会哗啦哗啦地掉下泪。

黄善如一听，哭得更难过，叶树年有些无措，慌张得不晓得该如何安，最后只能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不要哭。」

黄善如一心想着不要给叶树年带来困扰，却又时常一些带给他麻烦的事。儘叶树年从来没有骂过她，她还是忍不住委屈地哭泣，她好像从以前就只会这样，让别人觉得烦恼。

「来，我拉你起来。」叶树年牵住她的手，黄善如抿，泪还是落下，但她不敢哭声音地让叶树年拉起，然后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看着叶树年把地上的书整理了一番，然后捡起来重新摆回书架上。黄善如想手帮忙，可是觉自己帮忙都是多事，可能只会帮倒忙，所以便安分守己地站在原地，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抱歉，突然说这话一定吓到学长了吧？」黄善如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对于周遭人的情绪变化她也觉得到，所以叶树年的沉默她也多少明瞭，但她只是赶歉着。因为，她还有不想接受的事。

黄善如只是哭着，却又停不下泪。她其实觉得又羞又窘，自己好像尽一些蠢事，现在逛个书店还可以撞到书架被书砸，她简直都想一撞死在这里了，每次都要叶树年这样心，她不知自己何时可以成熟一。

「不会。」叶树年沉沉地回，垂下了肩膀，「你没事就好了。」

叶树年快步来到她边，蹲了下去，「你还好吗？哪里受伤了？」

「有惊讶而已。」叶树年涩涩地回应。

然后，他们都没再说话，黄善如知多说不好，而叶树年也明白此刻说什么都是不恰当的，只能任由这凝滞的寂静蔓延在他们之间。

「……有学长在真是太好了。」黄善如忍不住说着，因为她的心情澎湃到无法克制，于是就说这番足以让人察觉心意的话。

后来，叶树年只是牵着黄善如的手，到附近的诊所去理了她上的伤，过程中也没再说别的话，黄善如慢慢止住泪，右手被叶树年握得呼呼的，连陪她药时都没有放开，她不禁又张起来，然后更觉到自己刚才那样突然就哭有多丢脸。

等包扎完后，叶树年还带着她到附近买饮，给她压压惊，她只是沉默地啜着叶树年买给自己的茶，和叶树年并肩坐在长椅上。

叶树年她的发，轻声：「我带你去药吧。」

「好了。」叶树年收拾好之后转，只看见黄善如的表情彆扭如孩，抿着嘴，眶里的泪直打转，双手还死死地抓了自己的衣服下襬。叶树年见状心一揪，他向来对女孩这逞不哭的表情最没輒了，「学妹？」

黄善如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