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没事的，等之藤到了年纪，就不要我了，我就留在府里，只服侍主人一个，谁也不想。”可哪里忍得住，怜白喏喏的将话说完，不敢抬看云华。

怜白是云华的第一个男人，情之时云华曾答应过他，再也不提柏之涟这个名字，怜白只是怜白，愿意王府里最不起的侍人终服侍主人。她不曾怀疑过怜白对她的忠心，可怜白实在已经碰到她的底线。

云华忽然没了兴致，把鞭往地上一扔，“当年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可就差一气吊着命了。四五岁的小孩儿让柏家扔来，说你是个私生不柏家的门，你也对我立了誓，说这辈无牵无挂，只奉我为主，我才养了你。怜白，我有时候真想问问你，柏家的女儿是个废又如何？她不能上战场，那便不上，照样一辈养尊优，柏家充其量会从最显赫的位置往下掉一掉，等到多年后柏家血脉的孩登基为帝，谁又敢轻视柏家？”

怜白不哭，再疼再委屈总是不落泪的。从云华捡到他开始只见他哭过三次，第一次受调教时他哭过，对自己立誓说他只会为疼哭这么一次。第二次是她要了怜白的，怜白说那是喜极而泣。最后一次便是刚才，怜白以为那是劫后余生，可本不是，比起死在北陵王手里，若是云华真的不再要他了，那真是心如死灰，生不如死。

“那里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小牲畜，我仔细想想，它们也许久没见到活人了。”

“主人...”

“你是猪油蒙了心吧，给柏家收拾烂摊。”云华盯着怜白的睛，“你装成柏之棠的模样，替她上阵厮杀，替她赚取功名，柏家照样不会将你那死去的可怜的爹爹的牌位迎宗祠之中，柏家家谱里也不可能有你的名字，你甚至都没能从成柏家的名序，柏之涟，你告诉我，你图什么？”

“柏之棠这个废！”云华越想越气，鞭直直的就往放刑的木桌上劈，怜白刚把自己固定在刑架上，就看到一桌的刑了一地，背后那伤挨着刑架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自己不该再说错话惹主人生气了。

云华指着牢中刚刚锁着怜白的那笼，笼悬在半空，下是一汪池，牢暗，只看得到那黑漆漆的一片，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

气氛一时凝结，怜白只是抱着不肯撒手，半晌，云华忽然笑了，“你说你将我当作最重要的，那我要罚你，你什么都能受着吧？”

“主人！“怜白浑都在颤抖，”主人别丢下怜白！”

说到那三个字云华一字一顿，怜白倏地眶一红，却把泪全压在底。

怜白一个激灵，既然主人这样说，那这罚的必然不简单，可只要主人还肯留下自己，他就什么都愿意。

“若是你觉着柏家好，你便回去吧。”云华撂下这句话，看也不看怜白一便要往走，谁知还没走几步就被扑过来的人抱住了。

“怜白！”云华也怒了，她看也不看他，“如今是你为了柏家的荣辱要丢下我，你搞搞清楚，怎么，放过你你倒不情愿起来了？天底下竟还有这般稽的事？”

“你敢吗？”

“怜白什么都行，主人。”

只听到慢悠悠的脚步声，云华走过来用鞭把抬起他的下，冷笑了声，“可真到柏之藤那兔崽能上边疆了，你怕是没几年好活了吧？声声说我最重要，可为了舟漪能舍命夺药，为了柏家能不顾生死，柏，之，涟，你的真心是不是太轻易了些？”

了也没事，反正都得在床上歇着。只是他家里那些没心肝的怕是过不了几天又得求着他门，既然歇不住，还是打轻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