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城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前途命运。

傅景城摇：“还好。”

傅景城并没有应下她。

她站在床边自己衣服，囫囵穿好鞋，等男人反应过来时，女孩儿已推开门，也不回地跑了。

男人端起抿了，虽隔了一夜，不过甜味丝毫没褪去。

若他只在众人面前轻飘飘提一句，这个圈里还有哪个人会再用她。

没有歇斯底里，也不像被他得受不住时的呜咽，就安静地掉着泪珠。

要不是他醉了，姜元险些要以为这人是不是有些特殊癖好。

好在她昨天给他喝过蜂，男人宿醉症状并不明显。

傅景城没追去，他看了搁在床柜上的玻璃杯，昨晚她泡的蜂，还剩下小半留在那儿。

“下个月开机，要不要一起去丽城？”男人漫不经心玩着她的发丝，不知在思忖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混沌地认识到，她与这男人之间的鸿沟。

“这说来还是要靠老天爷赏饭吃，需要天赋，我们无论在课堂上教授多少技巧，又或者谁背后有多少资源，朽木终归还是朽木，那些例还少么。”

姜元扯着自己衣角，窝在他怀里默着不说话，傅景城顿觉前一阵，等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她下，小姑娘不知已哭了多久。

傅景城并不打算改，就在前天，他还在筹划着要把她囚禁一辈，就是改变主意，也只不过因着男人可笑的私。

他都过了。

无论是为师，还是作为她的男朋友。

他们是不平等的，傅景城不是不清楚，便是重来了一次，他的非但没改，反变本加厉，他试图掌控她的人生，对着她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姜元也不是非要在这圈里摸爬打不可的，只是男人这话，听着叫人不大舒服。

都说傅景城睛毒辣，他自南加州大学取得硕士学位回过后拍的第一低成本网络电影，竟差错捧了如今的影后周南。

他这话的分究竟有多少，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希望姜元走这行。

男人登时神凛然，将她的手圈握在掌心：“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姜元说不清当下的受，失落又觉得丢脸，对着傅景城连尊称都用上。

姜元吃痛，是从他手里挣脱开，翻下了床。

傅景城抿着角，隔了会儿才：“姜元，其实你并不适合这行，你看你的学长学，真正毕业后在圈里的还有几个。”

姜元“哦”了声，低想了想，又：“傅景城，禁锢人生自由是犯法的。”

“唔，傅老师，你是要给我开后门么，这是当你女朋友的好？”

他几乎都忘了，自己这副年轻时并不胜酒力。

“您这样看我么？”小姑娘攥了掌，“朽木？”

不过姜元并没有注意到。

“傅景城，我发现你这人一直都自以为是的。”

男人了她下颚，那样面无表情，以莫测的表情盯着她。

“你昨天喝醉，动不动开就说要把我关起来，害我夜里都噩梦了。”小姑娘在他锁骨轻咬了，“下次你别说这样的话了，我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