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你陷这段情了，再不就晚了，再不你的前程就受到威胁了，你在衡量自己的利益得失，你想的只有你自己的利益得失，你想过那个女孩吗？你一声分手，直接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那个女孩怎么办？这对于她来说是不是晴天雷劈？曾经倾心相对的人突然变得冷漠无情甚至恶语相向，你有想过她会有多绝望吗？你说当初是她先下的手，那你本没考虑好就答应了她，后来觉得她对自己的前程有威胁就甩掉她，那你谈恋到底是为什么？！你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她？”

听到不影响学习狠心分手的时候，时夏猛地睁开了睛。

林慕藤没有来反驳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加粥粥他们的讨论之中了。青岚是个人，粥粥又是个话唠，两人这么一唱和，重新把饭桌上的氛围又扭回了刚开始的和谐局面。时夏有愧疚，也闭目养神不说话了。

时夏了一个梦。

“这样快刀斩麻的方式当然好，对你对她的前程都好，可是你考虑过她的心理创伤吗？她会不会留下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的心理影？曾经那么信任的人，一声不响就把自己拉黑了，以后她还怎么敢相信别人，怎么敢开始一段新的亲密关系？”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时夏发现自己的嘴和手已经在不自觉地哆嗦了。

时夏了一气，不去看林慕藤晦暗不明的脸，重新靠回椅上，努力平复自己的呼。

梦和她在饭桌上的幻觉差不多，红的叹号，电话的

这一晚上的住宿是在餐馆旁边的一个小旅店，小市镇的夜晚很安静，没有喧嚣的车声，偶尔会有哒哒的蹄声经过，安逸得很。卧跟普通旅店无二，都是白床单白被，不同的是床上盖了一条纹繁复的毯，很有藏区的风格。时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回想起饭桌上的那些话，又觉得一阵痛。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跟林慕藤个歉，不应该当众给他那么大的难堪，毕竟曾经伤害自己的又不是他，只不过经历相同罢了，怎么能把怨气撒在他上。刚想掏手机，才想起自己手机刚刚坏；借粥粥的手机吧，好像又不太好。当面说？虽然林慕藤他们就住在隔，但是大半夜叫他来更不合适了。纠结着纠结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有冲动了，不应该这样当众抢白的，时夏一边冷静下来一边想。

可是她忍不住，实在忍不住。四年了，整整四年了，留存在心底的那些暗的记忆，她尽量避免着不去碰。没想到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巧合，两个人之间的情故事竟然也会在另外两个人上发生，只需要提上一嘴，就足以把心底的那疤狠狠地撕开，然后用刀绞着血淋淋的，痛彻心扉。

像是撕开了心底的伤疤，红的叹号，电话的盲音，空无一人的堂，瓢泼的大雨，冰凉的手脚和从心底漫上的绝望——那些撕裂的、淋淋的记忆，如洪般涌过来，充斥着她的脑袋，让她更觉得脑一阵又一阵发。

等。

粥粥他们连声附和：“确实，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时夏不自觉地坐直了，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凉。她到自己的心在飞快地加速，她觉到自己的嘴蠕动，最后，她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这只是对你好了，你怎么知对她好了？”

林慕藤正在不不慢地发言：“当时我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我觉再这样下去本就没法好好备考，最后连个像样的大学都考不上，所以就跟她提了分手，所有联系方式全都拉黑，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对她是最好的了。”

林慕藤惊讶地望着她。时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应该算是他们第一次吵架。没等林慕藤开反驳，青岚赶忙打圆场:“没事没事，中嘛，大家都在学习，哪里考虑过那么多......”一边说一边给粥粥递。粥粥心领神会，上开始另一个话题：“我跟你们说个隔班的故事特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