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候着的仆役见了他忙来见礼：“见过二公。”

他坐到莫清寒边，轻声解释：“方才去了娘那里。”

莫清愁看着心里也难受，他从小最是喜兄长，比起样样平庸的他，兄长无一不通，连容貌都是极的，偏偏这，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

旁人莫家的清寒公与朱雀君最是相像，德才无双，貌若谪仙，他本该是莫家这代最众的人，却被这拖累了。

了山海堂的门，莫清愁还有些茫然，秋一直默默跟在他后，见他貌似不知所措，连忙上前：“公要不去看看大公？”

“大哥今日如何？”莫清愁看了一圈，然后问屋门提着的小厮。

“千兰姑姑？”莫清寒稍有些惊讶，随即很快想到那个没怎么见过面的表妹，放心地笑了笑，“二叔的女儿，想来是好的，你嫁过去也不会受苦。”

“大哥，我……”莫清愁也舍不得兄长，他犹豫着想说什么，却被莫清寒打断了。

他抬手推开了门，往里屋走去。那是个极其致俊的少年，他神情漠然，面苍白的没有血。见莫清愁来，他个浅淡的笑，“清愁。”

一离草院，扑面而来的便是那挥之不散的草药味，有些苦涩。

莫清寒的院离山海堂不远，了山海堂往右走几步，便是离草院了。

“今日来的有些晚。”他边跟弟弟说话，边伸那双苍白细瘦的手去拿茶壶，旁侧的秋池不敢让公受累，连忙上手拿过茶壶，却一时没注意莫清寒脸上的失落。

莫清寒又咳了几声，他拍了拍莫清愁的手，在他担忧地目光中轻声：“放心吧，别想这些。你且安心备嫁，到了玉州，凡事只听表妹的便是。”

莫清寒本就生的貌，一笑更是令人有天地失之，就连他嫡亲的弟弟都不由有几分失神。

了拍莫清愁的手，让他先回去，等他了门，才应了此事。

“玉州是个好地方，表妹也是良。”他帮弟弟理了理衣领，笑着：“你别担心我，宁萝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的。”

莫清寒笑了声，他抬手了弟弟的，脸上是温柔的笑意，眸底却尽是不舍，“等你去了玉州，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可是谈论你的亲事？”莫清寒刚调侃完弟弟，便忍不住咳了两声。他脸更白，偏偏多了病弱之。

“公方才在屋内走动了两步，很是喜二公您送来的杏。”小厮恭敬回。

想起今日还不曾去兄长那儿，莫清愁便了，叹了一声：“去大哥那儿看看，不知今日他是否好转些。”

莫清愁抿笑了下，“大哥喜便好。”

莫清愁脸薄，听了这话顿时红了脸，“大哥！”

莫清愁担忧地看着兄长，见他摆了摆手示意无事，才回：“是，二叔边的千兰姑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