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探讨到了这里，话题的重心就移到了“谁才能让莫垠大费周章去拉拢”上。

可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猜”了李羽渊和李歧的秘密。

“或许只是为了令他的立场更定。”李羽渊如此总结。

反正与自己比起来，所有人都是那个“疏”。

发现其他人的目光集中过来，她扔开了手中的汤勺，晃了晃手指，“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小孩都知在闯祸的时候拉个帮手，这样起码在东窗事发的时候，不会只有你一个被打断。”

不得不承认，庞逢迎在底下被人掠走大大的刺激到了青年才俊们的自尊心，除开心态稳如老狗的洛宓，李羽渊和杨林对于东魏国的异状都上心了不少，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们果断放弃了追查庞逢迎去向，决定照老计划直取大师兄所在的金鳞城。

后面的话被他糊在了咙里，他的睛缓缓睁大，与同样想到了什么的洛宓对视了一，缓缓的扭看向一旁皱眉思索的青年。

“或许既不是派错了人，也不是传递消息，”李羽渊闭了闭睛，“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如何才能让一个立场摇摆不定的人定的站在你那边？”

不过要真是如此，那李羽渊的境就相当危险了。

“或许他就是想要人看穿呢？”洛宓用手托腮，“想通过这方式来传递某消息？比如告诉我们，他在这里之类的？”

这两年多来，紫金观徒与他再无集，那么脚的自然也就是李歧那边了。

你我相比还要逊上一筹，愿意为喜少主卖命的人不知凡几，何必要派一个会脚的愣青来？这不是生怕别人看不穿吗？”

“那更奇怪了好吗？”杨林呲牙说，“为什么他要给叛徒和仙中人传送消息呀……”

杨林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略显犹豫的说：“也就是说，莫垠那个混故意把扇给昨夜的家伙，就是为了拉他伙？”

也是，把一名仙门弟送到一堆中人，那就跟把一只小羊剃完送到了饥辘辘的狼堆里，没被几吃掉就算是走运。

杨林不说话了，倒是洛宓了一下手指，眯了眯睛，“……成为共犯。”

李羽渊闻言笑了，他和洛宓总有一些奇妙的默契，就好像已经相了成百上千年那样。

“倘若事情如我们所想，那么在此地逗留就只会误歧途，”李羽渊说，“

是啊，莫垠从不理会杨林，更不会去搭理洛宓，在座的人中若说谁能让他大费周章也要提醒，那就只有李羽渊了。

“很好，那么昨夜来的肯定不是一个姑娘，”杨林煞有介事的了，“你们也清楚喜的功法，迷惑女修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喝一样容易。”

然后他们决定在漫无边际的猜测人选前就此打住。

中人行事向来只看远近，不问缘由，莫垠未必对李羽渊的世好奇，但他必然会把这件事当作有利可图的把柄一样牢牢握在手心，直到榨最后一滴利用价值。

“首先那个人得有不得不帮他来掳人的理由，”洛宓掰着手指数，“其次他还得不那么愿意来帮他掳人……听起来像是哪个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抛绣球的时候砸到了一个歪瓜裂枣又不能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