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女扣住他袖的手指骤然收，她瞪大了睛，同样的气从她的左，留下了目惊心的痕迹。

梦里的故事停留在了女猖狂的笑声中，唯一的看官却早已抱蹲下，试图从纷的记忆碎片里寻找到真相残留的线。

然后她凑了过来，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毕竟就像我曾说过的那样，你不得好死啊，李羽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住了他的袖，踮起脚尖，凑过去瞧他，鼻尖贴着鼻尖，“不过仙君你这样一表人才，被困在这陈腐仙界岂不可惜，不若随我去吧？”

“我还记得与你的初遇，羽渊。”

“那时候你远比现在要大的多，”她语气和蔼，“是今古唯一一名飞升的修士，被仙帝授予了仙君的衔，一时风无两。”

可惜，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一如既往。

“仙君，我想赠你一场通天彻地的机缘，”她说，右瞳孔渐渐消失，只留下了山峰般的倒影，“也想许你一场粉碎骨的劫难。”

看着前陌生的画面，熟悉的恐慌再次漫上了洛宓的心。

“别多闲事，小，”女伸了嘴，语气一转，竟咯咯笑了起来，“不过也不要，反正你也要死在这里了。”

那个在笑的女人是谁？

“既然命运能重来一回，我也不想纠结于过去，”笑完之后，她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用手指轻蹭着他的脸颊，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为寒意渗了少年的，“毕竟——谁有空生死人的气呢？”

“神清明？也就只有此刻了。”洛宓闻言嗤笑一声，她的右眶渐渐漫上了暗血，一血泪从其中淌，顺着脸颊下。

“可我见尊下神清明，非是之相。”被轻薄的仙君如是说。

“听上去真不错，对吧？”手指微微用力，她迫少年看向自己，“不过还有更好的呢。”

“我是九幽

“别忘了！这次千万别忘了！”

“你会再洛河畔遇到被封印的剑，被她一相中，成为九幽的主人，自此与仙帝平起平坐……但是，凭什么啊？”

“你不过是随可见的蝼蚁而已，”她咬牙切齿的说，“有什么资格去替我的位置！”

“你不是她，”沉默良久，少年终于开了，“你是谁？”

神像是淬了毒，女的声音重新化为了模糊的音节，既像风声在咆哮，又恍若激昂的奔。

羽渊的注视着她，他嘴微启，“你……”

归墟之上，眨间便屠杀了三名龙的黑衣女人轻轻的抚摸着被从虚空中拉来的少年，她的动作温柔至极，神却如冰。

恍惚间有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在耳畔呐喊，可她依然毫无绪。

像是不过气，她垂下，剧烈的起伏，嗓里冒不成语句的音节，就这么持续了半盏茶，她突然停了下来，泰然自若的抬起，神灰暗而冷。

脸上的伤火燎般的疼，李羽渊注视着前状若疯癫的女，后者右没有瞳仁，倒影的是一座山峰的孤影。

不，那不是血，而是凝聚成实质的气。

女平稳的音调到了这里陡然拉，她手指一下嵌少年的脸颊，丝丝鲜血从手指与肌肤的相接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