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祖师到底在哪里，也没有人知，要怎么去复活她，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怀疑，这所谓的使命只不过是开山祖师不愿接受现实之下产生的妄想，而这一派人中的领人，便是当时的山主方珏。”

怔了一瞬，随后他了嘴，也抬步走到了供案旁拿起香，学着前者的姿态拜了三拜。

“好孩。”男人赞许，若不是他周的森森鬼气像云般翻涌，简直就像是一位和蔼的长辈。

前的张峯之既不疯，也不颠，更不狂，与传说中那个拉着所有人陪葬的疯山主判若两人，不过面对一名生前有大乘期修为的鬼王，现在就掉以轻心也未免太早。

“而我们所有人，只为了复活她而存在。”

张峯之顿了顿，表情突然奇怪了起来，他看向李歧，语气陡然变得微妙起来，“那时候，很多弟都觉得方珏是在找借而已，并不是真心想要完成祖师爷留下的使命，但他的提议真的是说了不少人的心坎，蛰伏了数万年，澜沧山早就不满足于

张峯之的语气太过沉重，重到李歧作为局外人也能品其中的悲凉和无奈。

李歧悄悄的竖起了耳朵，他有一预，自己的所有疑问都可以从他上得到解答。

“在纪元之初，开山祖师宋明照为了复活自己的师父澜沧仙，创建了澜沧山，他认为自己的师父并没有死在纪元更替的战争里，而是以另一方式继续存在，为了能救回她，他广收门徒，培养弟，试图通过代代相传的努力去窥破天机，达到最终的目的。”

“他说，既然传承了三百多代都一无所获，那证明闭门造车毫无意义，唯有打开山门走去，才能获得新的发现和新的展。”

“澜沧，澜沧……”他扭去瞧宋明照的牌位，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一步，“澜沧不是一座山，不是一派人，它是……祖师的名字。”

“你看到的，是我澜沧山开山祖师的记忆，而里面隐藏着，我澜沧山一脉数万年的使命，见此记忆者，便为澜沧山之主！”

“已经有百年没有生人来到这里了，”张峯之抚摸着供案叹了气，“我曾以为，这座山会永永远远的沉寂下去，虽然我是澜沧山的罪人，可我到底没有成为澜沧山的叛徒。”

“可惜，他到底都没能得偿所愿。接下来的山主继承了他的遗志，可惜在第三百六十五任山主方珏山之前，依然一无所获。”

“这才有了后来威震修真界八千年的第一仙门澜沧山。”

李歧对张峯之了解的并不，后者陨落的时候他还未生，知的只是众人中相传的风言风语和零星几件他巅峰时期的事迹，若是想只凭三言两语就想对这位誉毁参半的大乘修士下定论就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这么说着，他转过了正对着少年，半张脸维持着原本的模样，另半张脸却开始裂，肤变黄泛黑，隐隐有绿光透，通红的左沁了一行血泪，冒眶顺着脸颊淌下。

张峯之望着最上的牌位，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我之前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死了还要以如此屈辱之姿厚颜存世，连带着门下弟也陷无□□回的泥潭，然而我现在，当我发现你竟然也看到了那段记忆，我才知，原来这一切，还不到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