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平民区方向的墙开窗不多，每一扇窗都心设计过角度，让她看到平民区最繁华的地段。在她里，平民区的确存在，只是比上城区稍微差一。她在恒温浴缸里享受一颗2000信用的浴球芬芳，李常澄用特价20信用的沐浴，而在半地下区，很多人一个月能领到的补助只有50信用。

“生长”程序AI会给他发消息，要求指定时间段上线，一般下班左右就会发来。

同事撇嘴：“你小脑不好使了？德氏给这么多钱，退休金也足，谁闲着没事去跟反抗组织混啊？等着以后饿死，还是真到整肃时候吃枪？”

“德善？你说大小？嗨——她不结婚，那是没人要！长得漂亮材好又怎么样，她小时候过一次车祸，听说啊，伤了这里。”同事隔空在李常澄肚上画个圈。

世界本不该这样，可总会因为缘故，渊。

[用李常澄，请在30分钟内上线。]

常晟了被拍红的脚底，德善下意识一缩。他着粉红圆的脚趾，指甲轻轻刮搔脚心。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动作，慢慢侧枕在德善小腹，合上睛。

“什么啊，爹地还说AI互能特别好，不还是回话吗……”

“知。”

“啊？”

李常澄舒了气。

“是嘛。”

和八卦同事上班摸鱼聊天，李常澄听到不少关于德氏的言蜚语。

“德善大小，好像连上城区都没过。啧啧啧……就是当个金丝雀养着，半儿不让飞去。我还听说啊，德家三个男人，总有一个陪在大小边，就跟怕她飞了似的！哦对，德氏不是开发义嘛，我听来个小消息，很小啊——说是其实，义都是伪装，德氏在搞的不是仿真义，是人打印，脑波技术也是准备意识转移用的。德总裁搞不好都不是真人了！”

李常澄洗完澡，潦草一下发，直接着来。反正家里没别人，不会现尴尬局面。他有些烦躁，洗澡时又想到德善，兴许是人生二十一年没谈过恋更没约过炮的缘故，他居然在淋浴时直接想着德善被拍红的足底和了来。他坐在工作间，喝了一杯温，把垂下的额发捋上去。李常澄不扎发时候，看着很凶，而且莫名邪气十足，额就是靠得住的邻家青年。

终于，在他准备上线和同事组队完成任务时，信息弹。

“咱们两个开开就完了，给别人听到，告到主那儿，吃不来兜着走。”

“伤了。”同事小声说，“生不了孩。她要结婚，肯定是联姻，这门大的，结了婚，不就是养个儿来继承家业，然后享受嘛。”

“不然你看，林家，还有和顺章的老板，不也是有女儿有儿？谁跟咱们老板似的，一儿活儿不让女儿？你看，林家女儿都快把她亲爹的位置了，和顺章的两个千金，一个经营他家的房地产，一个在海外分公司。”

李常澄知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就得表现适当的无知和好奇。

他很小心措辞，好不让同事怀疑为什么自己突然问德氏的边消息。没成想同事本没询问，反倒是得了个新听众，一直在李常澄边上喋喋不休。

“亮哥，你不会是什么反技术垄断民间组织的人吧？”

李常澄应声，接着从同事中听到了自己推测却没敢轻易认定的结果。

她爬来，走浴室。德氏在上城区中心靠东最金贵的地段有一栋百层大楼，地上八十层，地下二十层。地上的八十层里，前六十层都是德氏办公用，六十到七十层是其他功用，七十二层朝上，则是德家人住的地方——之一。德善就住在七十九层，大片落地窗让她足不就能看尽海塘市最好的风景，这一层永远净整洁，永远有人类和机人在德善看不到的地方为她收拾一切，就好像德总裁和她的两位哥哥总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替她收拾一切。

李常澄前几天还觉得烦躁，今天却等不来。

李常澄笑：“我就开玩笑。”

她坐直了，因为小腹的酥麻息片刻。

在德善知中，从她选择睡眠到在现实世界苏醒，只有一秒。

李常澄越听越觉得离谱，联想到同事平日也满嘴跑火车，讪讪一笑，故意扯开。

话到这儿就该截住，同事去巡逻，李常澄盯着仓储AI运转。快下班时间，他总是忍不住检查私人终端是否收到用null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