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怜悯地看着他，摇摇，“U盘。”

凯文一笑，衣袖整理资料，顺便关闭了录音笔。羽生果弦没有发现，其实这只录音笔从到尾都于录音状态，就连播放，同步录音也在行。

“李节愍率先坦白了一切。”

向他证明她依旧冷漠且无情。

“李节愍，你尽快让警局安排。不能让郭敬带走。”秦秦淮斩钉截铁。

他一直忘了。他对郑阿常的信任，和自以为郑阿常对他的信任，让他从来没有怀疑郑阿常会动手脚。

秦秦淮诡异沉默并磨牙，怪气，“我并不是反对办公室恋情，但你们才分开了……不到两天。”

“李秀成就是羽生果弦对吗？”

羽生果弦面对对面人，浑冰冷，终于明白自己陷了一个凶险的谋。

他敢拿着U盘去讨好李节愍，却没想过这是一个圈。

“是，”凯文顿了顿，“我还是想问一下……”

“伊莲，去哪儿了？”

“是李秀成先找到我，表示他能促成我与方的合作，还能让我重新掌权。”

“他活该，”秦秦淮冷笑，“谁让他欺骗暗算我小甜心。”

他平生，这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可怕。在他不知不觉间，有一个计划悄悄开始，悄悄结束。他还没有来得及摸鱼，就已经被咬断了咙。

羽生果弦恍然大悟，心寒彻骨。

秦秦淮的特助，凯文依旧端正，十分温柔，就像看一个闹脾气的熊孩。他受秦秦淮嘱托，来对羽生果弦行审讯，希望他代一切间谍行动。目前看来，羽生果弦并不想主动合，甚至还有些崩溃。

“这么没骨气？”秦秦淮对凯文的话表惊讶。

“最后一个问题，警察怎么找到我们的？”

“郑阿常。”

“是这样，”凯文耐心，从袋掏一支录音笔，“你先听听看。”

凯文抿了抿嘴，，“他有些崩溃。”

“问什么？”

“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没骨气！”羽生果弦拍桌。

“……是。”

凯文站起，觉得再没有什么好谈了。

他拉着凯文衣袖，追问，“她知了什么？是她让你们这么的？”

羽生果弦浑发冷。

“谁？”

“她去亭海了，过几天回来。”

“她一直知。”

“是的，他为了让我相信，主动表明他是H国间谍，两国达成合作，让他最后到G国执行任务。”

凯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怎么接。

不是您怎么又换称呼了，您夫人同意吗？凯文心中吐槽，没敢说。

郭敬不吭声。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凯文微微一笑，“我也是为你好，承认一切，对你只有好。”

那是您没注意您跟您夫人分开半天时您的状态。凯文心里吐槽，没敢说。

可是……

“他还给我送来了Minerva记录的我的犯罪档案，我们两个一起删除，最后被你们打断了……”

羽生果弦瞬息了气。

监狱，审讯室。

录音笔传李节愍的声音。

蓝领带冷哼一声。

而不久之后，有一场台风，将袭击这个国家。

凯文走监狱，摸电话。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我被抓和你，不，”他思考一瞬，大吼，“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羽生果弦终于意识到，自己潜伏这么多年，几乎一无所获是有理由的。也许他饭逛街的时候，一直有支枪，在远盯着他，随时待命穿他的脑壳。

对面语气温柔，言辞诚恳，“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李节愍也早已坦白，你还是不要挣扎了。”

大概这就是恐怖。一个被认为当了多年朋友的人，被认为已经失了爪牙被情磨平棱角的人，忽然之间给了他致命一击。

G国人真是太聪明了。

“李秀成呢？”

“上已经明确要求，”理事咳嗽提醒，环顾在场人士，“必须解决。的不行来的！”

“我挣扎什么！”羽生果弦拍桌而起，“凯文你告诉我我挣扎什么？”

凯文等秦秦淮挂了电话，拉开旁宾利的车门。他抬望天，些许有儿寂寞。又觉得晴光真是大好，万里无云碧天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