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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质子旅,吃住行自在营地,王族子弟到底尊贵,自是拥有私人营帐。
他躺在榻上,背上鞭伤火辣辣的疼,右手臂因着过量训练,此刻也是一阵阵的酸痛。
突然,帐幔上多了道身影,“谁?”他警惕道。
“殿下,姬发求见。”
“他来做什么,今日我丢的脸还不甚多吗?”殷郊喃了一句,“莫不是来赔罪的?”
“进来吧——”他说道。
帐外热火朝天,帐内冰天雪地,姬发轻嗅枯木上落下的飞雪,“多谢殿下。”
刚抬眼看见榻上光裸着上身,腰下盖着一条虎皮毯子,毯子盖得不甚严实,尾椎沟壑若隐若现。
竟是没穿衣服!
姬发慌张转过了身,殷郊见着有趣,“你转身做什么,我是乾元,你是中庸,要避也是你避我。”
姬发喉结一动,“殿下所言甚是,是我多思了。”说完,他才转过身,提步上前走到塌边。
殷郊见他手中拿着药瓶,双手趴在枕上,脑袋靠着手臂,“有事?”
姬发见他嘴角微微勾着,眼尾都上翘了几分,明知故问的俏皮模样,“既然殿下唤我一声兄长,我自是要担起兄长的责任。”
“哈哈……”殷郊大笑出声,脸蛋埋在手臂里,整个身体都笑得一颠一颠的,毯子也跟着他抖,他口中含糊,“你……你这人……好生……有趣……”
雪中枯木枝头生出一片翠绿的嫩芽,姬发静静地看着他笑。
笑声渐歇,殷郊趴在榻上不动了,侧头看着姬发,姬发授意,说一声,“得罪。”
他抬手先将因为殷郊动作滑下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半露的挺翘臀部,姬发心中暗舒一口气,后方揭了药瓶的盖子,轻轻地在殷郊背上道道鞭伤上撒药。
殷郊只侧头盯着他看,火辣辣的背上有了丝丝凉意,等到姬发重新将盖子盖回了药瓶上,他抬起身,一把扯住了姬发的衣襟。
两人相距不过一指,殷郊凝视着他的双目,轻启红唇,少女音色勾魂,“兄长——”
上身抬起,胸前两点暴露无遗,刚拉上的虎皮毯再次滑下,麦色的肉臀,挺翘的山丘。
“你想上我?”
姬发一怔,后无奈一笑,心中欲望竟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他轻轻扯下衣襟上的手,将殷郊重新扶回了榻上,扯过滑下的虎皮毯,避开了肩背上那些鞭伤,重新将毯子盖回了他的身上。
只听他说,“是又如何?”
“是不如何!”殷郊撇嘴,他上下扫视了姬发一眼,“可惜了,你只能看看。”
“不过——”他单手撑着脸,神色挑衅,“你要是做我的王妃,倒也不是不行。”
姬发一笑,雪间枝头绿叶中多了一朵粉色的花骨朵,“殿下多虑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是中庸,我是乾元,即便你不是坤泽,为我殷家开枝散叶亦是天经地义。”
殷郊骄傲地看着他,神色万分自满。
这是身为王族子弟的骄傲,亦是身为人中之龙乾元的骄傲。
至高无上的“坤泽”!
姬发遗憾地摇了摇头,“殿下尊贵,我不过是一质子,又天性胆小,哪能真的如此肖想。”
“是吗?”殷郊怀疑,“我观你倒是大胆的很,不过是不乐意……”
不乐意什么,他不敢再说,殷郊如今不过十四,平时因着父王教诲,谨言慎行,严于律己,现在才察觉方才他有多放浪形骸,大言不惭。
热从心口快速蔓延,烧红了他的颈,他的耳,他的脸。
殷郊索性将脸埋在了被子里,朝姬发胸口推着,姬发见他红了的耳,晕红的眼尾,那点痣就像是叶间的花苞。
“你走你走,一间帐果然待不了两个人,真是闷得慌!”
姬发轻笑一声,他顺势起身,“殿下,好生休息,我这就走了。”走时,他还将药瓶带走了。
推开帐幔时,枝头的花苞渐渐散开了花瓣,粉嫩的一朵,在飘飘白雪中,艳丽夺目。
原是梅花——
春去秋来,四季更迭,四年过去,清脆的少女音色已变得低沉,与姬发齐平的身高,到如今已经高了他一个额头。
“姬发,今日我定胜你!”殷郊骑在马上,自信十足。
“这是他们比第几次了?”鄂顺问着身边的姜文焕。
姜文焕摸了摸下巴,“恰恰好,第一百零一次。”
“啧——”崇应彪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柱上,眼神不屑。
鄂顺回头看了他一眼,姜文焕说道,“不用理他,心里嫉妒着呢!”
“嫉妒?嫉妒谁啊?殷郊?还是姬发?”鄂顺疑惑地看向了姜文焕。
“谁知道?”姜文焕说道。
“嘿——你这人还爱卖关子!”鄂顺推了一把他的手臂。
姜文焕:“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