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成了无头苍蝇,好巧不巧,又在发现云花之前对上了。
云花现在只要保留实力坐山观虎斗,然后再一举击败那个胜出者,和曾弋会合,再干掉最后的那个南亚向导,就能把冠军收入囊中!
曾弋在心里为她高兴,可是他这边的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了,那个哨兵失去理智地撕扯他的衣服,而裁判组就像视而不见一样迟迟不来干涉。
他只好抽出匕首去反抗,就算见血见伤也要给云花争取时间。
他已经把刀架上对面的喉咙,可是对方却恰准了他不会杀他,依旧肆无忌惮地猥亵他的身体。
他甚至拿泥泞的手去掐他手臂的伤口,就为了看他强忍呻吟时痛苦的表情,因为这让他更兴奋!
曾弋拿刀的手一抖,被哨兵夺了去,转而疯狂地割他防弹衣的带子。
曾弋极力挣扎,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支持精神场的工作。
云花立即感受到了他的极端异常,从他鲜血气味飙高开始,她没有犹豫,不顾暴露风险,一头冲向气息的源头——她的向导。
没有什么比曾弋的安全更重要,她清楚得很,她心目中的第一条从来不是世军赛的冠军,而是保护好他!
这个先后顺序永远不会变。
枪声尾随她身后,贴着她的身体嗖嗖飞过,她沉稳不改,直到一个飞扑把曾弋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撞到边界以外,而那人在安全区外瞬间昏迷。
“砰——”一颗子弹从背后正中她的左胸。
不想管是哪个人开的枪,不重要了。
她拉了曾弋的烟,不想他再挨一下空包弹。
她眼里只有曾弋,而他身上都是伤,他的右肩露在外面染红了半边袖子……他的嘴角渗血,双眼疲惫地放空。
眼泪夺眶而出。
她无心关注战况,只觉心疼,她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怀里。
“对不起。”他的声音微弱。
她恨不得封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说自责的话。她才是自责的人,如果她第一时间和他会合,他就不用伤成这样!
“是那个该死的家伙不守规则!队长,你没错,你,你看看我,你是不是很难受,呜……”她又急又气又心疼。
“我没事。”曾弋拍拍她的腿,勉力抬眼浅笑,“你今天表现很棒。”
他抬手给她抹去眼泪,然后闭上眼睛,安静地在她怀里睡过去了。
比赛结束后,周旭帆作为中国队的随行负责人,黑着脸找到了组委会,要求给他们一个说法。
他没想到第一次作为后勤人员参与世军赛,就碰上这种事。差点到手的冠军飞了,裁判组给出的宣判是他们只拿到第四名。
绝对的黑幕。
他第一时间将那个哨兵淘汰后的违规行为反映上去,可他得到的反馈依然是,证据不足。
这让他窝火。
他在比赛结束当夜彻夜不眠,第二天清早,就调了军区一支部队到现场,直接开进赛区,地毯式地搜查证据,把那个哨兵丢弃的记录仪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