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干活,拆个外卖都毛手毛脚,但是他也是真心地对她好。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孤身一人漂泊在北京,照顾病重的母亲,心里本就孤独惨淡,有他在一旁加油打气,真是为数不多的宽慰。时日一长,他风雨无阻地来,她还真有些感动了。
母亲的手术很顺利,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也和周旭帆熟悉了,每次见到他都会笑着夸几句。
晚上,母亲休息后,他突然一脸严肃地把她带去办公室。
“上次你和我打听曾弋的消息,我找到了一些内部资料。他没有被一起调过来,我想可能是……”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是什么?”她急切地追问。
“个人作风问题。”
“个人作风?”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见他拿出一盘录像带。
“你确定要看吗,说实话这其实是保密材料,给你看是违规的。”
事关曾弋,她简直受不了一点不清不楚的折磨:“你不会举报我吧?”
他笑:“你要看了,咱们是共犯。”
云花紧张得笑不出来,只是看着他关紧门窗,一步一步把录像带放进机器,关灯,拿出遥控器。
带着雪花噪点的画面开始播放,他贴心地为她戴上耳机。
这时屏幕一闪,出现了一个人影,她一眼就认出来是曾弋。画面是黑白的,像是某种小型设备拍摄的,可能是某种军用记录仪。
画面晃动了几下,声音嘈杂起来,七八个外国面孔的士兵挤进了画面里,他们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镜头又一转,晃过曾弋的脸,他被人从后面抱着,脱掉了外套。
然后他对面的那个士兵按着他的头让他蹲下去。另一只手拉开身下的拉链……
她惊惶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她的大脑失控地嗡鸣。
曾弋的脸上带着笑,那种十足的勾引的笑,他搂紧对方的腿,整个脸埋进去,热情地服务。
他呜咽吞吐的声音伴随着液体被撞击发出的糟糕声响一下一下地从听筒里灌进她的耳朵。破败的音质,即便模糊粗糙,却分明都是他的声音。
他辗转低吟,他纵情呼喘,他靡声悱恻,不绝于耳。
一个又一个男人和他拥抱结合,变换着各种姿势,曾弋被他们围拥着,主动而热情。
他们欢笑着狂欢。
而她面对着着冰冷的荧幕,在层层叠叠的遮挡下,从肉体堆叠的狼藉里,挣扎着辩识那张曾与她呼吸相闻的熟悉的脸。
那张脸变得如此陌生,沾染了情与欲的气息而扭曲狰狞。
“这不是他!!”她再也受不住,从椅子上弹起来,脱口而出地喊道。
“你确定?”他的声音冰冷没有情感。
“……”她沉默了。一切她能分辨的,都指向那个她不愿接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