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佳搬石砸自己的脚，周末和明思危一块去同学聚会，到地方的时候恨不得找个理由逃掉，明思危倒是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衣冠楚楚，像那么回事，到包厢的时候，大分同学已经到了，都来跟她打招呼。

“那也是很大的污了，当时都闹到学校了，后来他连中考都没参加，直接退学了。”

祝佳生活圈小，从小升学路径也单一，中同学有不少也是初中同学、甚至还有小学同学，有几个认了明思危，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隐隐还夹杂着些鄙夷，另几个不认识明思危的同学倒是情，揽着祝佳的肩膀，挤眉地问：“可以啊，男朋友？不介绍介绍？”

一人说：“祝佳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和明思危搞在一起了？我记得他坐过牢吧。”

“现在倒是人模人样。”

祝佳也不知怎么介绍，好久才回了一句，“他是我朋友，叫明思危，今天刚好有时间，一起过来了，不介意多副碗筷吧？”

她慢腾腾地来，到门见到明思危靠在旁边烟，一个个烟圈吐去，他的脸在烟雾中清晰又模糊。

“……”

可是，为什么是她呢？怎么能是她呢？

后半场的时候，祝佳饮料喝多了，明思危在旁边发信息理工作，她偷偷溜去上了个厕所，上完后准备来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听起来像是她的中同学。

些事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

谈话声渐渐远去，祝佳来洗手，面前好大一块镜，她看向镜里的自己，年轻、漂亮、还有气质，跟她小时候一也不一样了，她如愿长成了今天这个样，正常、面、好，可有些东西，可能永远也不会改变。

明思危没参与过她的中生活，在场的人大分他不认识，少数几个认识的对他还不怎么友好，今晚倒是意外沉默，吓得祝佳偷偷往他看了好几，好在他看起来并不生气，也算自在，脸上并没有什么难堪的表情，饶是如此，祝佳还是在偷偷照顾他，动辄给他夹菜、倒，小意伺候着。

同学哈哈大笑，说：“不介意不介意，有帅哥我们当然迎！”

祝佳之前没参加过同学聚会，对类似聚会的印象非常刻板——认为是同学之间互相攀比、明争暗斗的舞台，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一群同龄人在一块还好玩，大家不怎么聊工作，反而一直回忆当年，哪个班主任的禅、当年的风云人现在怎么样了等等，祝佳玩得开心，被几个同学贫得泪都笑来了。

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是啊，我记得他爸当时还追到学校里了，当着那么多人面快把他打死了，当时觉得好可怜哦。”

另一人说：“没那么严重吧，好像是了少所，手脚不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