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心里也有算计。这位疯谷主大约已经在这里待了半月，修为已经散了大半。最多再等数日，她就不能辟谷，总是要来吃饭的。再说，就算她饿死在里面，他们也不吃亏啊。

“喂，你还不走吗？再不走你修为掉完了会死哦。”清明坐在糙开凿的石桌上，居然也给她拽了二五八万的气势。“说话呀。”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随手从旁边的散落碎石中拣着石粒去丢几步之外影卫装扮的男人。

今晚的月似乎格外明朗，薄薄的月光透过映在他们上，拉两条长长的剪影。清明神地望着月亮的方向，似乎能透过朦胧的涧看见漫天归位的群星。

一之隔，望涧兴叹。

男人不答，神平静，脊骨笔直，姿态颇有些桀骜，却微微低着，视线只敢落在她绯红的衣摆上。那里洇了一片铁锈似的，无疑是已经涸的血迹。

“你又拿场面话敷衍本座。”清明嘟囔。顿了顿，她难得多说了几句话：“趁本座心情好，想要什么赶告诉我，能拿的你就拿走吧。”

空手而归，人们只能渐渐将目光转移到了神秘又危险的清明涧。

她准备得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么好。匆匆躲避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

“......属下死生相随。”男人的越发低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微微颤动的睫羽。

“可......”

“属下愿护送主人去。”男人霍然抬，及她的视线又不自然地垂落下去，只是声音依旧定。

“本座说过了，不，需，要。”

当然，心里隐隐约约猜到是一回事，敢不敢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一时间各界互相牵制，虎视眈眈，谁也不敢先动手，唯恐沦为活靶。

时间一日日地过去，一个月过去了，清明仍然没有来。

他动作平稳畅，声线却微抖，还有压抑不住的息：“属下斗胆，请，请主人。”

“本座的话你也不听吗？怎么还不走？”清明不满地促。

“本座自有打算。”清明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快，决定好了没？”

外面的人于是一日日地守下去，里三层外三层，把守得连只蚊都飞不去。

清明了然地笑了起来，诱惑：“你是想要什么呢？大笔的灵石？传承药方？上品仙？大乘舍利？解开你上的毒？”她又笑：“本座困在这里十数日，早已时日无多。”

男人的腔可见地剧烈起伏了一下，随即快速将下衣褪至膝弯，展大片肌肤，停顿一刹，谨慎地往上提了一，尽量多覆盖住一覆盖着大片伤疤的，免得污到她的睛，扰了兴致，然后在她前跪下，又转背向她，同时压腰抬，双臂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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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在侧的手微微一颤，苍白的指尖越发失去了血，手背上浮起了淡淡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