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突然放下药材，往房门看了一，随即起凑到苏清秋的边，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苏家是盐商，平时安安分分运盐到也没什么。可是，这苏家家主偏偏在军阀战时候，竟然跟别的军阀易贩运大烟。你说说，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怎么了？”苏清秋皱眉，心里有不祥的预，觉苏家近日定是发生了极大的事。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的父亲是商贩，他……是盐贩……”

“没事没事，我知姑娘是听神了。”李姑娘摆了摆手，“哈哈，我第一次听这件事的时候也张的不行。”

“怎……怎么了……”项通天下意识地咽了下，受到苏清秋里的哀伤。

“我第一天到寨上的时候，你下山去抢劫……抢的是哪家？”

没想到这话一，项通天看到苏清秋的泪直接了下来，两红红地望着他。

，有事就唤我一声就行。”

苏清秋低把药递到边，却停顿了下来，又将碗拿开，“在喝之前，我想问个问题。”

苏清秋神情恍惚，没怎么留意李姑娘的话，反而突然伸手抓住李姑娘的手臂，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说苏家的赠礼被山匪劫去……那是哪路山匪？”

“这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住啊……”项通天挠，“不过你放心，我项某劫得都是不义之财，不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不过比起这个，你先把药喝了，你喝药重要。”

……

“啊？”李姑娘不知苏清秋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不过她知苏家还是这段时间苏家发生的事情，都传遍大街小巷。“我知苏家，这家老惨了。”

“我……这……”，项通天急得狠狠抓了几下自己的发，“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跟你一个姓，姓苏的盐商，送给军阀的不义之财。我当时还在慨自己好运，既得钱财又得人。”

“后来听说几个月前，少帅为心好的生辰办宴，那苏家的老爷想送礼结军阀求一条生计。可没想到啊，这半路被土匪劫了。啧啧啧，听说家里的大半财产都在那。这还不是最惨的，苏家家主彻底贩不了盐就把房卖了，带着家眷准备坐船回老家安享晚年的时候。那船啊，全都着火啦，只要是上了船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苏清秋看着她动作，稍稍犹豫便开询问，“你……知这最大的盐商苏家么？”

苏清秋固执地摇，“你想起来我才喝。”

“你说。”项通天微微一颔首。

苏清秋在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见有人在喊她，挣扎着睁开沉重的，李姑娘已经不见人影，只看见项通天端着一碗泛着气与苦味的汤药在喊她。

李姑娘被苏清秋充满血丝的睛和剧烈的反应吓到了，说话都开始磕磕，“这……这我就不清楚啦。大家传来传去，说什么的都有，还有的说是天上的神仙因为看不惯这个苏家的事才手的。”

苏清秋对着李姑娘笑了下，重新躺回床上，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看来只有亲自去问项通天才能知答案了。

“清秋，清秋……”

李姑娘说完，咂咂嘴，摇了摇，重新坐回椅上，不经意瞟见苏清秋听完呆愣愣、泪满面的样，吓了一，连忙给她递过纸巾，开安：“姑娘就是心善。照我说啊，苏家算是恶有恶报，贩大烟也不知害了咱这多少人。”

“来，清秋，先把药喝了再睡。”项通天把药递给苏清秋，“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回寨上。”

“哦……那……辛苦你了……”苏清秋知再问也问不什么，便松开手，“李姑娘，不好意思，我刚刚冲动冒犯之请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