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秉文不由得这样想。她应该享受一段正常的恋，能够有一个好的开始，不像他。这样的话，她不至于戒备成这样。

对方是同岁的男孩也好，虚长她几岁也好，总之不应该是他。

像受了惊的小羊羔。

“那你还是有跟她开房！”

一走近李瑾瑜，她缩在床的角落，两只睛瞪着他。

她本来就又柔，她不信他，是他应得的。

他不。

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对他有戒备心了。

“知的思想就都能逃脱世俗的枷锁吗？”楚秉文平心静气的一个反问句，反而让她更加心虚起来。

“那你不早说。”她嘀咕。

楚秉文的手指扣住最上端的领带结，左右拉扯，将领带卸下。他一边脱，一边靠近那只小羊羔。

李瑾瑜手足无措，楚秉文很少在她面前动怒，更没有怎么对她发过火。

“这一次是为了勾你来，顺便废除婚前协议。后者在你来之前就完成了。”

“那又怎么样？你不还是轨了吗？外面坐着的那个，未婚妻？”李瑾瑜把枕砸向他，睛红红的，越说越委屈。

“她是LES，需要个孩。我当时也需要一个婚姻应付我父母。”楚秉文即使十分恼火，也静下心来跟她解释。他知这件事不跟她说清楚，她永远会在意。

“你看了我的手机，我从一开始就知。你可能没有注意，你有一发掉在了我的手机屏幕上，可你一向睡的是另一边。”

她的睛里有歉意，有不安，还有心虚。他忽然觉得没意思，何必要对她发火。她不信他，怪的是他自己，不是她。

她，不应该是他的。

“今天不过是觉得你也该胡闹够了，让你收个网，不要让无聊的课余活动影响学习。”他不急不缓地说。

楚秉文转看她，她小小声声地歉，别扭极了。她的手指微微勾住他的袖。

他一愣，讪讪地收回手。

他脱了鞋上到床上，像一只正在捕猎的狮一般，缓慢而又胜券在握地靠近。

他的表白都是她来的，喜也是，他一直是逃避的那一个。他想起来他一开始说的那句——“我不会跟你确认任何那一方面的关系。”

李瑾瑜哑无言，说着就想逃。还没有逃上两步路，她就忍不住回看，楚秉文保持着刚才姿势，不如平时那样会去追她。

是不是该放她走了？

“跟踪跟了我一个月，我也都心里有数。你们的跟踪本没有任何技巧，‘跟踪’和‘跟在后走’的区别，你的小脑瓜清楚了没有？”

她低着走回来，“对不起嘛。”

他就要碰到她的那一刻，李瑾瑜小声：“别碰我。”

“你爸你妈不是知吗？”李瑾瑜嘴。

“你理理我，好不好。”李瑾瑜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知他很生气。

“我嫌脏。”

“你知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解决。顾天明一直在国外，我事情多，忘记跟他说了。”楚秉文顿了顿，怒极反笑，　“再说了，你问过我么？”

“我跟黎娜从来没有过，我碰都没有碰过她。她的确曾经是我未婚妻，因为我父母喜她。”

楚秉文迫她抬，让她看着他的睛。

可是这事情是：如果他真的了，她有理，他没有，她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