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很害

你揶揄他：“洗澡什么，你不是不舒服吗？”

徐路看着你：“我很多次真的很想拒绝你，我不想被拍视频，我也不喜被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喜说那些话。”

这句话显然有效地刺伤了他佯装职业的面孔。徐路面朝着你的方向，他张了张嘴，却挤不话来。你好奇他抱着那奇怪的自尊心是怎么在这个行业混下去的。他是如何捺住自己的而脆的尊严，去哄着那些客人源源不断给他送钱的。说到底，他本质上并不是真的巧如簧。

徐路制止住你的手，声音提了两度：“补偿我什么？”

“我明白你妈呢，我觉得你有病，你知吗？”你朝他吼，“你他妈到底想不想和我？不想就给我去，他妈的现在就给我！有病！”

“我没有不舒服，”徐路说，他开始疯狂地想要缩回他的保护壳里，而不是像此刻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错会了你的意思才答非所问，“那天以后，我就没有回去上班了。”

“够了，”徐路惨然对你笑，面比他刚室内还要没有血，“我不值这么多钱。你兴就好了。”

“之前对你言辞不当，我向你歉，”你的手搭上他的带，可能只有让徐路实实在在地上两发才能让他一团浆糊的大脑停止运转，“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会补偿你的。”

因此你把徐路往楼上带，你说你穿了睡衣，而玄关这边太冷。晚上好像起风了，他的大衣都是凉的。你帮徐路脱去他的外，随手扔在沙发背上。

“再给你五万，好不好嘛？”你好言安，踮起脚想用嘴碰碰他的脸颊，却被他躲开了。你只当他在使，于是再凑上去想要亲他，结果依旧被他扭过闪开。你一愣，没想到会碰上这钉，顿觉颜面扫地很是光火：“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觉得不够是不是？十万行不行？别给脸不要脸。”

比上次漂亮，外面披一件的长款大衣，衬得他更加白皙瘦削。

你逃避起这对话，不知他想把这个对话往哪里去引导。你的初衷很简单，你希望当你需要的时候，徐路就会在，他会一直那样任你摆，让你尽情地把他当一个分多胺的选项罢了。你不想知徐路也有情，你不想承认徐路和你一样是个平等的人。大家都是来找乐的，不是来学习社会公德的。

“我想和你啊，”他说，低一个自嘲的笑容，“但我只被你嫖。”

你猛地推了他一把，他顺势跌坐到床上。你尖酸：“不想就他妈别过来啊，说自己洗了澡的是你，他妈的现在玩拉扯的也是你，你搁这儿和我打对抗路呢？”

徐路十指纠缠在一起，他的手指很白很漂亮，指甲净清，关节的肤也细腻，你从前经常开他玩笑说是多少女人才把你养得像是十指不沾，但似乎他从来不觉得好笑。“我是觉得很痛苦，我不知。有时候我觉得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你对我好像和对别人也不一样，但是你还是会让我去我不愿意的事情。”

徐路沉默地看着你，有几缕发因为你的推搡而垂在前。他说：“你完全不明白，是不是？”

“来吧。”你侧过，他慢慢走来，熟稔地在玄关换了鞋。他看到属于自己的拖鞋还放在原地，好像低着长舒了一气。他换上拖鞋，又忍不住开始局促起来，像是怕你再说什么伤害他的恶毒话语。

“我以为……”徐路说，“是你叫我过来的。”他漆黑的双看着你，好像很受伤的样在质问你，是不是凌晨两把他叫过来只为了言语上再羞辱他一遍。

“我洗过澡了。”他看着你，那只要你一声令下，他就会原地把自己的自尊心踩在脚底脱得一二净的神。

你讶然：“你在鬼扯什么东西。”

“但是你都了啊，又不是我拿着枪你。”你忍不住回想起他说的那些香艳的画面。还好你是女的，不然徐路坐在你床上哭，结果你他妈了算怎么回事。

“是啊，”你摊手，“但我又没说要上你。”